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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将双手枕在脑后,直视天花板上极其仿真的星夜,问兰迪:“有一个我们认识的人被打中了。你猜猜是谁?”

“戈登。”兰迪答。

她明白了。所以芭芭拉才会……

杰森一愣,惊讶地睁大双眼,转头面对兰迪。

“你怎么──”然后他朝天转眼珠,“说得对,我跟一个来自未来的人玩什么猜谜游戏呢。你当然知道了。”

事实并非如此。来自未来并不意味着知道曾发生过的每个大小事,尤其是当周反派这么琐碎的小事。兰迪猜中与此无关。

那天半夜,兰迪进入衔尾蛇空间。

有好一段时间,她没回到这里。要不是为了联络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她也不会回来。

兰迪知道她也许不该这么做,私下联系她认识的另一个──当然不是第一个,是第二个布鲁斯韦恩。

倒不是说这会带来精神出轨的道德灰色地带,而是有些问题,兰迪想得到答案,但她的布鲁斯拒绝剧透她的未来。

所以兰迪只好问别人。

更早之前,她拒绝衔尾蛇强塞她一大堆的回忆,因为她不想被回忆影响情绪,从而影响她对现在的人生、对周遭的人的判断。

试问:如果她抱着过去的回忆,进行第三次人生,她还会爱上布鲁斯跟这个家庭吗?她还能找回自己的快乐吗?

(答案是不会。布鲁斯韦恩告诉她,这就是他们在第二个世界中关系失败的主因。)

然而,缺乏回忆就缺乏线索,在这次见到芭芭拉后,缺乏线索伴随的焦虑和危机感再次席卷兰迪,以至于她实在忍不住要找前一个布鲁斯韦恩对答案。

关于对答案,大部份情况会是这样的:

不对答案,好焦虑,自己七上八下。

对了答案,更焦虑,同时也有点心死。

这不全然是兰迪对完答案后的感受,可也相去不远。

在这次谈话中,布鲁斯韦恩告诉她,多元宇宙中,存在所谓的‘常数’。

以杰森为例。

杰森的常数有:在犯罪巷长大,通常姓托德,在母亲凯瑟琳托德吸过量死亡后的某个夜里,为了生存试图偷走蝙蝠车的轮胎,从而被收养,成为罗宾,又为了找寻亲生母亲希拉海伍德而被小丑杀害,复活,被联盟带走,扔进坑里,归来,成为红头罩。

只有一个宇宙,杰森不知何故成为神父。

还有一个宇宙,杰森被小丑绑走,没有死,但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再以芭芭拉为例。

芭芭拉的常数有:戈登警官之女,与迪克青梅竹马,最初的蝙蝠女孩,直到小丑闯入她家,开枪射穿她的脊椎、使她瘫痪。之后成为神谕,是国际最顶尖的黑客之一。

又以布鲁斯自己为例。

布鲁斯韦恩的常数有:父母双亡,曾受拉斯训练,成为蝙蝠侠。他们不一定有罗宾,不一定爱上猫女,不一定与超人成为朋友,不一定有正义联盟,却一定有阿尔弗雷德在身旁。他们也都会留着马莎的珍珠项链。

似乎宇宙决定有些事就是得殊途同归,否则就算破坏正典。

兰迪的杰森仍然去了联盟,仍然离家在外、长达三年。

(但他没有被扔进坑里。没有死,没有被出卖,父母健在,姓韦恩。)

芭芭拉经历爪钩事故。

(但她不用经历小丑的折磨,康复得更快。)

布鲁斯留着马莎的珍珠。

(这成为求婚道具。当布

鲁斯再次看着这些珍珠时,他不会触景伤情。)

奇妙的是,尽管乍看之下结果不变,然则,因着成因改变,结果的不变实际上也改变了。

这就像网球,兰迪在未来把球打向布鲁斯所在的过去,布鲁斯击球回来,兰迪再击球回去。这也像秤,在天平的两端,因着一方改变重量,另一方想维持平衡也跟着改变重量。

就在这一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