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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你猜的没错,就是我那首席弟子殷泽修,我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手段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我只知道,他说的,能让我活下去并且能让我继续修炼的法子。”

“而这些,唯一的代价就是,我要再度挑动起人类与灵兽之间的战争。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听了殷泽修的建议杀了白朗那个老东西,灵兽族那群牲口便不带脑子地直接宣战。”

段玄止再度咳出一口鲜血,显然是沈随安先前那一击将他伤得严重,如今已然是无力回天。他语气虚弱但却嘴角带笑,显然没有一丝悔改之意。

沈随安死死盯着段玄止,只恨不得能生啖其肉,原来,一切的开始竟然是他!

是他伙同魔族,假意抢夺兽王内丹,实际上就是为了暗杀白朗,再把这一切都推到人修头上,以此来点燃人修与灵修间的战火。

沈随安想到他穿越过来所见到的战场,那些那些血流成河的景象,白辰风居然全是因为面前这个人而起!他只觉得胸膛有一股怒火在燃烧,千秋剑在他手中,因为他的怒火而微微嗡鸣。

段玄止见状咧嘴一笑,他嘴里还有刚才没吐干净的鲜血,红色的血迹掺杂在森白的牙齿中,更衬得他面容扭曲恐怖。

“怎么?要杀了我吗?”

沈随安此刻虽然恨不得一剑捅死这个畜生,但还是强压住了内心的怒火,理智告诉他,这个人现在还不能死。

“那你假死,并且留下遗嘱,用你设计的宗内大比的方式来选出下一任宗主,又是为何?”

沈随安一眼就看出这宗内大比是段玄止的手笔,尤其是笔试的那些题目,不是容川身边的人根本不会知道。

“在世人眼里,我伤了修炼的本源,早该死掉,能撑这么多年已是不易,我自然不能露出破绽。”

“至于选的新宗主,自然是要把我的“使命”交到他身上。”

沈随安闻言一愣,随即里面反应过来他话中的使命是什么。

“你要下一任宗主也受魔族的控制?”

“那没办法,魔族能让我活下来也能让我死,只能说,人各有命吧。”

“人各有命?好一个人各有命!”

沈随安气极反笑:“你说的命就是听从魔族的指挥,残害那么多条性命吗?”

“肆意践踏他人的性命,就为了一己私欲,我竟然不知道容川都教了你这些东西?”

听到容川的名字,段玄止苍白的老脸上闪出一抹不自然:“这些事情,你别和他说。”

“我不说,你以为他就不知道了么?你做的这些事情,每一件都足够让你死百遍,千遍,万遍!”

“那可是你的同门啊,他们都是一条条鲜活的性命啊,你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心里就没有一丝丝愧疚吗?”

面对沈随安的质问,段玄止面色未变,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沈随安有气没处撒。

反复在脑海里重复,他还有用他不能死,沈随安这才放过段玄止一命,他用千秋剑将段玄止的经脉尽数毁去,确保他永远不可能再翻身之后才提着他出了这间密室。

出门,沈随安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在一处山洞中,这传送阵居然这么远?他还以为是依然是在宗门内部,不过也是,在宗门内部人来人往,段玄止也藏不了这么久。

洞口,容川一行人正站在那里等他。看到沈随安将浑身伤口还在流血但仍留有一口气的段玄止随手扔在了地上,几人都面露惊讶。

“怎么?你们都以为我会杀了他?”

沈随安心里很是无奈,在他们心里自己就这么不理智么?

“咳咳咳,那什么。”终究还是段灼先出声缓解了尴尬,“沈前辈你问出来了吗?”

沈随安严肃地点了点头:“回去后再细说,这件事需从长计议。”

容川点了点头,一行人便乘坐灵舟开始返回天衍宗,沈随安这才发现这个山洞竟然是在离天衍宗不知道多远的山脉中,难怪他们赶来的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