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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盛风也不知道吗?

“了解。”完成了接人任务的徐丰年,立刻朝人群对边退了半步弯腰向大门方向引导道,“请,各位请!”

一辆侧门开敞的黑色七座MPV此时正停在正对大门口的台阶的位置,在MPV的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穿着夹克戴着墨镜的寸头年轻人。

把行李放到后备箱中,率先上车的方元毅自顾自坐到了中排独立的靠里位置上,目视窗外,大有一副“非必要,不交流”的态度。

岳莫隐对此并不介意。

七日互娱内性格古怪的员工多了去了,比方元毅更极端的大有人在。

这么多年下来,岳莫隐总结的规律就是:只要对方能准时准点交付合格的内容,当老板的就不要多管闲事。

倒不如说,在能保质保量完成此次任务的前提下,他更乐得方元毅在工作以外的时间跟自己和谭盛风离得远些。

这边几人完全坐定后,在后备箱那边折腾了一番的徐丰年才上来,招呼那驾驶座上的年轻人开车。

伴随着引擎震动幅度的增加,车身缓缓加速,出了机场一个转弯向着背对城区的方海天交接之处驶去——

大概开了一个多小时,车驶入了一个小镇的边缘,稳稳停在了一间招待所的前方。

在招呼岳莫隐几人下车的时候,徐丰年慢走了一步,用手势示意年轻司机将行李搬进去。

“条件比较艰苦,劳各位担待一下。”说话间,他又跑到了队伍前方。

看着一举一动都带着经典官僚式周到的徐丰年,岳莫隐只觉得有些无聊,便主动放慢脚步开始观察起这间理论上接下来几天会成为落脚点的地方。

自从海平线上涨吞没了南靖七成以上的土地只剩下几座地势较高的岛屿后,有能力从这里搬出去大陆就陆陆续续都搬走了。

人口萎缩带来的后果就是发展停滞。

这间招待所也是一样。

看着大堂中挂在墙壁上的风景画电子时钟、仿楠木的前台和罩着缝边丝绒椅套的座椅,岳莫隐只觉得记忆中已经模糊的上世纪九十年代仿佛在这个瞬间扑面而来。

在目光扫视到那正被徐丰年推开的贴着褪色福字的大门时,岳莫隐停留了一瞬。

借助那深绿玻璃上反射着周边环境的倒影,他将身后正在搬行李的年轻司机的动作尽收眼底。

无论是将行李提起,还是将行李放到一旁的行李推车上,这年轻司机的一举一动都可以被称为干净利落。

至少岳莫隐见过的绝大多数普通司机都不会有这样的动作习惯。

一个猜测在他心中缓缓升起——这“司机”怕不是一个军人。

就在岳莫隐打算进行一番更仔细的观察时,他身前的谭盛风猛然转身,两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若无其事地后退半步,谭盛风将两把黄铜色钥匙摊在了他的手心里。

“左边这个靠近街道,可能有些吵。”把手向岳莫隐的方向伸了些距离,谭盛风解释道,“右边这个采光不太好,可能晚上有些冷。”

岳莫隐没有立刻做出选择,反问道:“这次又让我挑啊?”

他这话中的“又”自然指代的就是从花溪那里取得飒踏后,两人第一次以“上司和下属”之外的身份住旅店的那次经历。

谭盛风很明显是听懂了,但还是假装没听到地顾左右而言他道:“徐区长说,我们的行李待会儿会被统一送到上边的公共区。所以我们直接上去放一下随身物品就好。”

“他还说,待会儿有设接风宴,麻烦我们尽快下来。”

在听到接风宴这三个字的时候,岳莫隐注意到那边上楼中的方元毅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看着从自己手中随便捡了一把钥匙走的岳莫隐,谭盛风小声道:“我觉得没必要,毕竟我们是来干活儿的,又不是来旅游的……”

谭盛风说这话的语气岳莫隐有点熟悉。

根据自己和“谭助理”和“风到碗里来”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