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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一件是仪鸾卫忽而发狂,冲进不少官员家中,拘捕、抄家,动作快速又利落,一时间,但凡和寿昌伯走得略近的官员,几乎人人自危。

第二件事,自然是会试上榜的名额。

对其他州府的考生而言,本次会试平平无奇,部分考生本以为榜上无名,看到结果后却惊喜异常:“中了!我居然中了!”

“早就和兄台说过,每逢会试,排名总能稍微提前一点。”自诩多智的同乡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好好准备半月后的殿试。”

“兄长!”赵慧英等待许久,终于将人盼回来了,迈着小短腿跑过来要赵修齐抱。

临到跟前儿了,他忽然停住脚,定定看着狐裘领口上的一小团晕染开来的血色。

“兄长,你怎么流血了?”赵慧英猛地瞪大眼睛,继而张牙舞爪地冲纪淮舟而来,“是不是你这坏家伙欺负兄长!”

纪淮舟双手托起他腋下,面无表情将人一把高举起来。

隆安帝的小儿子,此刻同他相距咫尺,这节喉管也那么细,纪淮舟眸色晦暗地想,他有把握一手将其折断。

小孩猝然被抱,委屈极了,将落不落的几滴泪在眼眶里打转,偏头张嘴就要咬他。

纪淮舟思绪猛地回来,忙将人放下,朝他脑门轻敲了一记,问:“怎么还咬人呢?五殿下原来是属狗的。”

……赵慧英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傻子而已。辛辛苦苦从二楼爬下来的贺隋光,遇到了第一个难题:他不识路。

说来惭愧,西宁府地广人稀,他几乎从未离开过自小居住的地方,左邻右舍都是熟人;来燕都的路上,因着他年纪最小,同伴们也是处处照拂。

因此,陡然面对如此庞大、复杂的都城,对从未出过远门的贺隋光而言,简直困难程度拉满。

“咳、系、系统。”他暗自念出那个绕口的名字,等待脑海里的“东西”回应他。

[叮——强国系统已就绪,请问宿主有什么需求?]

“我,我迷路了。”贺隋光抿了抿唇,倒是记得找个隐蔽的地方,“我要去仪鸾卫。”

[咦?为什么。]

因为宿主还处于新手养成阶段,一点能量都不能提供,所以平常系统都是休眠状态,只有宿主呼唤才会苏醒。

贺隋光将会试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声音坚决:“我不信他是纪主。”

短暂的沉默后,系统在他脑海里吱呀乱叫:[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你居然敢质疑嘉元帝!他可是哔——、哔——、哔哔哔——]

由于保护设定,所有有关未来的事情全都被自动消音。

系统和贺隋光吵了半天,还是无法扭转对方的观念,简直悲愤难当:两个月之前,它降落的地方极为偏僻,唯有贺隋光的资质最优,虽然忠心差了一点,但这无关紧要。

现在看来,什么无关紧要,纪纪是最紧要的一环!

系统来自遥远的未来,曾经的盛朝嘉元帝被誉为千万史学家最大的意难平,所以将它投放到这个时空,意图改变对方的命运。

[……所以宿主现在是想?]

绑定之后,除了宿主自然衰老死亡,系统不得解绑,争执半晌,见实在无法说服宿主,系统首先软了下去。

“帮我引路。”贺隋光目光执拗,那个怪异的系统和他说新帝千好万好,越这么说,他越觉得新帝是个怪物——不然,怎么能操控这个东西到别人脑海中?

系统悄悄冷哼一声,扫描出燕都的地图,简单易懂地突出前往北镇抚司的最佳路径。

——既然宿主不信它的话,那就直接去见嘉元帝,看谁说的是真!

小傻子此刻捂着被纪淮舟敲到的额头,眼泪霎时就淌了满脸,委委屈屈地拉着赵修齐的衣角下摆,仰头告状道:“兄长,他欺负我。”

赵修齐一揉他脑袋,温声细语地哄道:“阿言,不可恶人先告状。”

“阿言不是恶人,”小孩把脑袋往赵修齐怀里一塞,闷声闷气地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