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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扉。他的心门并不牢固,霍少闻轻轻一叩就钻了进去。

满心都是这个男人。“腿疾”既已痊愈,纪淮舟便再无出宫的理由。

霍少闻原本劝他继续装瘸,被他拒绝了。薄天游身为神医,若连这点小小的“腿疾”都无法治愈,岂不是有损他的名声?

他只能再等等,看过几日的千秋节是否能有机会出宫。

长嘉帝允他这几日可不去崇教阁进学,纪淮舟正好利用这段时日重做部署。

年少的他有些事情考虑得不够周全,且不知未来之事,布置了一些废棋。他将自己所作的计划一一修正,待霍少闻再来时与他商议。

岂料,这一等,便等到了千秋节前一日。

千秋节是长嘉帝诞辰,每年庆祝都颇为隆重。霍少闻里里外外忙前忙后,都顾不得来看他了。

东昌派了皇太子来恭贺长嘉帝的千秋节,长嘉帝为表重视,命令诸皇子与他同游作伴。

霍少闻抽不开身,只来得及匆匆见他一面,再三嘱咐他要当心东昌太子,又匆匆离开。

马车将众皇子送到四方馆。

纪淮舟打眼一瞧,除过一些年纪过小的皇子,其余人都在。

真是热闹。在他儿时,有次母亲不小心伤了脚,父亲也是一边温和责备她,一边为她上药。

等等!他在想什么?他怎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

况兆头皮发麻。

只能偷偷在心底向殿下作揖求饶,还望殿下能原谅他的僭越。

纪淮舟不知况兆内心想法,他全副心神都在霍少闻身上。清凉柔润的药膏被涂在伤口处,那人动作轻柔地为他抹着药。

他不动声色问:“你方才都听见了?”

霍少闻手指微顿,抬起眼眸望向纪淮舟,道:“大约都听到了,你是如何发觉应子越有贰心的?”

纪淮舟回道:“昨夜刺客与应子越交手时,他们曾有过简单对话,那对话不像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我敢肯定他们一定是认识的。”

霍少闻微叹:“殿下真是心细如发。”

纪淮舟摸了摸鼻头,问他:“你用过早膳了吗?”

霍少闻:“没有。我方才没看见你,便四处找你,还未用过膳。”

纪淮舟笑道:“我也没有,那我们一起去吧。”

站在一旁的况兆面皮微微抽搐,他有些崩溃地想,更像了……殿下与霍少闻这你来我往,有一搭没一搭的谈天,真的很像是老夫老妻。

他面如死灰。

待两人踏出屋门,况兆立即转身,双手死死握住周照吉肩膀,低头与周照吉对视,压低嗓门:“我怎么瞅着,殿下与定远侯那么像夫妻呢?”

况兆下手没轻没重的,周照吉只觉肩膀传来一阵疼痛,他倒吸一口冷气,伸手拍开况兆捏着他肩膀的手,揉着肩头,没好气地瞪着况兆。

“恭喜恭喜,真是不容易,你可算是瞧出来了。”

“啊?!”况兆呆若木鸡,如遭雷劈,嘴巴大张着,简直能吞下一条活鱼似的。

他安静缩在一角,将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低垂的视线中,一双鸦青缎靴走了过来,纪淮舟抬眼一瞧,是九皇子。

九皇子冲他微微一笑,安安静静坐在他身边。

众人在厅中等候许久,也不见东昌太子的身影,最小的十皇子抱怨道:“将人晾这么久也不出来,这就是东昌的待客之道吗?”

话音刚落,一道清朗的声音传入厅内。

“诸位久等了,实在抱歉,在下向各位殿下赔罪。”

众人视线纷纷被那道声音引至厅门处,只见一朱衣男子阔步而来,那人丰华俊雅,朗如玉山,一身贵气。

大乾以玄为尊,东昌以赤为尊,想必此人便是那东昌太子李昊柏了。

众人纷纷起身,两方相对行礼。次日,霍少闻前来找纪淮舟,见纪淮舟满脸憔悴,眼下浮着淡淡青黑,他吓了一跳。

“你昨夜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