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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也没等来贝特朗坦白的兰波并不感到意外。

“从现在开始,你将会出于为了自身私欲而背叛法国的内疚,对我的任何问题都如实回答——除此以外,你什么也不想说。”

兰波将这段话逐字逐句的清晰陈述出来,像给某个概念下定义那般,客观而准确。

坐在角落的都德听见这句话,那双睁大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被灯光笼罩的兰波,周身泛起浅淡的光芒。

——异能力【最后一课】,发动。

坐在拘束椅上的贝特朗张了张口,惊恐的发现自己原本想骂出声的驳斥临到嘴边却一转,变成“好的。”

而他的心底,当真莫名升起了一股古怪的内疚感!

见到能力起效,兰波朝魏尔伦温和眨了下眼。

与他默契十足的魏尔伦立刻打开手边的录音设备,沙沙的磁带转动声轻微响起。

“你是否知晓要求安德烈·纪德进攻敌方要塞的命令?”

重新看向贝特朗的兰波神情恢复冷淡,向他发问。

而察觉到对方想做什么的贝特朗,表情变得更为惊慌——如果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他已经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大骂这个人在作弊了!

等等,不要回答,他不能回答,死嘴,快闭上啊!!

“是的,我知道。”

无论贝特朗的意识与理智如何抓狂,他都无法控制自己拒绝回答兰波的问题。

“你是否在知晓和平条约生效时间的情况下,仍旧要求总参谋部内的亲信制订并下达该条命令?”

“是的。”

“请提供那位亲信的名字。”

“?弗朗索瓦·西蒙。”

“你是否曾与前任国防部长的往来频繁?”

“是的。”

“你是否……”

哪怕有都德的[言灵]异能加持,兰波也没有直接抛出问题让对方随意作答,而是用引导性极强、仅需要回答“是”或“否”就可以结束的提问。

贝特朗几乎要哭出声来,亲眼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把自己彻底推向火坑。

等那一连串的提问结束,他几乎要歪倒在那张冰冷坚硬的金属椅背上,血、汗还有水混在一起淌了满头满脸,极其狼狈。

什么军人般坚强的意志,此刻的他就如同得知自己要登上绞刑架的罪犯,惶恐、畏缩与求饶挤满了他那张不复高傲的面孔,甚至变得十分滑稽。

“等再拿到纪德那边的供述,大体上就没什么问题了。”

拿到这份口供的兰波也不打算继续待下去,和魏尔伦一起离开。

回头再让左拉搜查下他的家,找出点不干净的证据,整件事就能彻底结案了。

政府那边原本也不想搞出这么大的丑闻——总参谋长和前任国防部长竟然都是别国间谍!

但正好民众早已对持续数年、又始终不能获得大胜的战争很有意见,甚至连带这届总统的支持率也一直在跌。

既然如此,政府就可以推脱战争的失利全是因为间谍故意在暗地里动手脚,反而能将责任开脱出去。

而且,还可以宣传一下遭到诬陷、但在尚未酿下大错前就被政府及时出手挽回的战争英雄安德烈·纪德,能再添一波印象分、拉回支持率。

权衡许久,总统默许了兰波将贝特朗定为别国间谍这次特别行动,并在内部会议上表示对他工作的大力认可与支持。

有出身社会党的总统站台,社会党那边的政要自然也会满口支持兰波。

过了两天,安德烈·纪德及他的部下也在高先生派去的小队带领下,成功回到法国巴黎。

重新踏在祖国的土地上,纪德又想要落泪。

但身后已经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呜呜声,反而让作为指挥官的他稳住表情,回头去训这帮部下。

“都哭一路了吧,眼泪还没有流干?”

他才说没两句,自己又忍不住笑起来,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