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时远,有时甚至会消失不见。
但他却直觉自己差不多要醒了。
“手术啊,大蛇丸和纲手那俩个家伙听起来在努力救我?”
像对待地板一样的手撑水面爬起,甚尔盘腿坐在湖中央。
说这里是湖其实并不准确,因为他周遭是一眼望不到的平静水面,而这片湖的水上水下几乎是两个世界。
水下漆黑而暗潮涌动,水上碧朗且不起波澜。
“啊,虽然呆在这很无聊,但是醒过来好像也没好到哪儿去。”
清楚自己快醒来了,甚尔呢喃着。
然后下一秒,他听见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谢谢。”
“什么、”
猛得起身,水花四溅。
甚尔四下张望,他却没在这片油画般死寂而美丽的空间中看见任何人的身影。
“这究竟是……”甚尔确定他不是幻听了,“难道是万花筒的什么能力?”
仔细想想,他和志村团藏的对战中只有最后那只万花筒是超出他预料以及理解的。
“……等等,团藏已经死了,因为那只万花筒。”
那家伙究竟是怎么死的?
而他又是怎么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步的?
他们战斗的最后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41.
睁眼,闭眼,再次睁眼。
甚尔醒了过来,他看见了木叶医院淡绿色的天花板。
“咳咳咳、咳!咳咳!!”
想要说话,甚尔却感觉嗓子疼得想被火烧过。
考虑到他在和团藏战斗的时候拢共放了多少个火遁,说不准他是嗓子真是被火燎成这样的。
在心底讲了冷笑话,甚尔侧身去摸水杯——
以纲手和大蛇丸的细致程度和个人习惯来说,甚尔觉得他不至于连喝口水都做不到。
然后他就被小孩的叫声吵得头疼。
“纲手姐!甚尔哥醒了!!”
原本趴在甚尔手旁睡着的带土惊醒了,他几乎是跳起来的高喊医生护士。
接着他看清了甚尔的动作,于是他又急冲冲的去够床头桌子上的水杯。
比起我,带土你看起来更像是被火烧、风吹,被忍术撵着屁股的那个。
甚尔下意识的想这样吐槽,但他来得及说出口的只有一句感叹般的“哇哦”。
“笨蛋!你是想把水全部撒在甚尔身上吗!”
和带土一起守了一整夜,一直站在墙角的卡卡西赶来接住了差点被带土撞翻的水杯。
把水杯递给甚尔,扶着他坐起。
明明卡卡西才是平日里抓住机会就要教训带土的那位,但此刻,他却没说什么。
大概是因为他终于理解了带土往日的心情、为何莽撞,他终于知道了带土为什么总是表现的咋咋呼呼。
——毕竟,当他看见那个昏睡了一天一夜的家伙睁开眼睛醒来,卡卡西承认,他其实也下意识想冲上去。
“先喝水,喝完有什么想说的用纸笔交流。”叮嘱带土小心点,卡卡西转身去拿纸笔,“纲手大人说了,你这段时间最好都别说话。”
“啊?”
也没到那个地步吧?他好像没伤到脖颈?
疑惑的用食指指着自己,甚尔最终还是准守了医嘱。
【过去多久了?】
【你们俩今天不上学?】
看见甚尔写在纸上的话,带土瞬间像被激怒的幼狮一般炸毛大叫:
“我们难道是什么很没良心的人吗?!”
“你为了救我们快死了,我们还能无事发生一样去上课吗!”
【?】
【我什么时候救你们了?】
回忆起自己战斗时的“杰作”,比如用卡卡西当盾牌,拿万蛇挡刀……甚尔觉得他的道德水平应该没有突然上升。
总不能是一觉醒来世界道德水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