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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指洁白细腻。

送……他?

青年面无表情,耳朵却又红又烫。

“怎么……想起来送花了?”

无情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整个人犹如绷紧的弓弦一般。他抬起一只手,仔细看还能看出手指微微颤抖。

不过他将这一点掩藏得很好,站在他身边的尤眠并没有察觉到。

“因为合适啊。”

尤眠眼神真挚,语气也从容。

他没发现无情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此时正涌上不知名的思绪,仿佛站在悬崖向下望见了海面旋涡。

无情很快就将一瞬间的异样掩盖下去,抬手接过尤眠手中的红梅,枝干上还残留着来自尤眠的体温。

“多谢。”

“你不让我说谢谢,怎么自己反倒是说了?”

尤眠双手环抱,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他微微弯腰,将脑袋探到无情正前方,略微眯起双眼。

只不过,无情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了他的耳朵上。

羊脂玉一般的耳垂上正戴着一只耳坠,浅粉色和少年身上的衣服略有些相像。

这正是无情当初送给尤眠的那个。

尤眠今日来找他,不仅给他带了花,还戴上了自己给他买的耳坠。

无情说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感受,只觉得一颗心如同泡在了温水里一般。一股异样的感觉渐渐占据整颗心,试图要将心给托举起来似的。

“嗯?”

“你不喜欢吗?”许久没等到无情开口,尤眠原本平平淡淡的心顿时紧张起来。

“没有,很喜欢。”

无情抬眸,大半张脸都遮挡在红梅之后,只露出了一双漂亮漆黑的眼睛。他的眼睛中经常是一副冰冻样子,杀意肆意,不怒而威。也曾浮现过笑意,但大多是面对他人时的讥笑。

但此刻,青年那双比出鞘长剑还冷傲凌厉的眼眸中尽时柔和。

“那就好。”

向来敢直视无情眼睛的尤眠像是被烫到一般连忙移开了视线,他假装看向远处,却不知道自己那只戴了耳坠的耳朵正暴露在无情眼下。

说来也不巧,无情耳朵红的时候尤眠并没有看见。如今他却被看得一清二楚,丝毫没有遮挡的余地。

“嗯?”

无情从中窥见出几分情绪,心头一颤,但更多的还是笑意:“怎么停下来了?”

他试图打趣略显羞涩的尤眠,少年听到后轻咳一声,转过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刚才不是你停下来的吗?”

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简直就是小孩子拌嘴。

尤眠没反应过来,无情倒是哑然一笑:“我的错。”

他态度自然,就这么流利地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脸上的表情都柔和三分,让尤眠更加不好意思。

尽管尤眠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不好意思。

*

神侯府与其他的机关不同,更像是一个大宅院。正门口有不少守卫,大老远就能窥见其中的森严。

无情带尤眠进了神侯府,不过他公私分明,并未带着人参观其他地方,而是径直带着尤眠去了自己居住的院子。

院子里种了一颗树,不过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种。

刚一踏入这个院子,尤眠就浑身紧张起来。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收紧,觉得自己是闯入了对方的领地。

这种感觉在无情带着他进了房间后更加明显。

“坐,我去泡茶。”

无情将人带到了自己卧房,而不是书房。他本人都没说什么,尤眠更不好意思开口。

少年慢慢地挪到椅子旁边坐下,安静的环境下,他忍不住抬起头来暗自打量着周围。

房间里的摆设很有无情的个人风格,雅致简朴。除了必要的家具外没有其他的装饰,唯一能称得上是装饰的恐怕就是尤眠刚送到的花——此时被无情找了一个瓷瓶插了进去。

红梅夺目,颜色秾艳,在古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