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力。”
霍云霄听到太子这么说,不由嘴角上扬,眼里的笑掩不住,“那是,为国尽忠,怎能不卖力?不卖力师父也不同意啊,师兄,咱们什么时候再切磋切磋吧?”
太子眼睛一亮,“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儿便去?”
“好哇,那就今天吧,我们都有很久没切磋了。”霍云霄一拍掌,目光陡然看到了恩师的牌位,情绪又有些低落,“可惜师父再也看不到了,他老人家要是能看着,肯定又要骂咱们俩呢。”
太子闻言,面上也有些难过。
温竹君都混乱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她怎么啥也不知道?
方才听霍云霄喊太子师兄,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啊,都不告诉她,她完全就跟个傻子一样。
太子妃在一旁,一眼扫过温竹君,见她面色难掩惊讶,便耐心牵着她走到一边。
她目光不时落在太子身上,端庄笑道:“太子幼时身体不好,跟着定远将军习练过武艺,后来伯远也来了,将军喜欢这孩子,干脆收了徒,你别看差了岁数,但跟太子一见如故,经常切磋,便以师兄弟相称,不过伯远随军出征后见面就少了,所以两人的关系,知道的人也不多。”
温竹君装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他都未跟我说过,还有伯远是?”
“是从前太子为他定的字,说是等他弱冠,要亲自为他加冠,”太子妃说到这也笑了,“后来叫着叫着就习惯了,就一直这么叫了,也不怪你不知道,这事儿都是定远将军在世时的事儿,又没人刻意提。”
温竹君见她模样虽不算绝美,但轮廓秀丽,眉眼温润,眸光似水,又时时带着笑,脸颊上还有两个小酒窝,看着便叫人心生亲近。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有个我不知道的名字呢。”能代长辈起字,关系确实不错了。
太子妃噗嗤一笑,朝她靠近了一步,“你真有趣,伯远也是,他是个好孩子,正直诚实,我跟太子都很喜欢他。”
她又拍拍温竹君的手,“你将来得空,便去东宫找我聊聊天,好不好?”
温竹君心里有点忐忑,这跟夫人在一起相处不同,夫人也很聪明得体,但总有一层隔阂,她天然地便能升起斗志,能时时戒备。
但太子妃就不一样,她真的好亲切,像个邻家姐姐,这种人很容易让人放松。
她努力让自己显得像个正常女子,也告诫自己,这是全天下第二尊贵的女人,要小心应对才是。
“太子妃不嫌弃就好。”
太子妃何许人,宫中浸润日久,自然瞧出她有些戒备,但也不点破,只是笑着与她走在一起,时不时说
些关于霍云霄的趣事。
霍云霄跟太子说了会儿话后,又一同拜别恩师,打算去跟杨家人告辞回家,头七的日子,还是留给家人比较好。
太子便跟太子妃先走了,两人还要赶回东宫处理事儿,今儿来这也是抽空。
等从将军府出来,温竹君上了马车后,她忍不住从帘子的缝隙里打量骑在马上的霍云霄。
腰背笔挺,膀阔腰细,仪表堂堂,高坐马上,看着就是一个精兵强将,到了公众场合,表情倒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和他私下大不一样。
可他居然跟太子以师兄弟相称?太子妃言辞间对他也甚是关切,但这一切都无人知晓,怎么会这样呢?
温竹君心想,这若是侯爷爹,恐怕早就求到东宫门前,寻个更轻松悠闲不会受伤的差事才行。
若是夫人知道,定要趁机借着势,给侯府谋求一些实际的福利。
便是她,即便再淡定,也不可能瞒得滴水不漏,言谈间总会露个一星半点,至少也要叫人知道,她后头也有一把伞撑着。
但霍云霄对此压根不在意,就像今日碰到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没有身份区别,甚至都不需要跟别人主动提及,连介绍都可以省略……
他确实缺心眼,一举一动总是透着少了根筋的样子,但偶尔,又让人觉得他是不是内藏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