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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戏里 桑狸 96471 字 1个月前

你拿得起剑,打得过我吗?”

缨徽追过来,怒道:“像你这种贪生怕死的小人,就算武艺超绝又如何?你的剑但凡有灵,都会以有你这样的主人为耻!”

苏纭卿一噎,转而将视线落到缨徽身上。

雨水洗尽脂粉,将那张白皙昳丽的脸冲刷得干净。

眉目婉婉如画,艳光炽盛,如明珠在侧,将昏暗雨天照得明亮起来。

苏纭卿面容柔和了许多:“你是葡萄,燕燕常跟我说起来你,她说,你是她最好的姐妹。”

缨徽冷声说:“你不配提燕燕。”

苏纭卿沉默了,刚才与谢世渊做对的锋芒迅速敛去,显得落拓。

他将油纸伞往缨徽头顶上移了移,看了一眼谢世渊,“一年零三个月,你真没用。”

谢世渊负在身后的手震颤,咬牙:“轮不着你这种鼠辈置喙。”

“我是鼠辈,你是英雄,你知道你为什么成功不了吗?”

苏纭卿道:“因为这世间行走的多是我这样的无耻鼠辈,你太光明磊落,严正耿介,如何斗得过恶人?”

他冷哼,把伞塞给缨徽,绕过他们,把墓碑前的炭盆踢翻。

残灰冷烬泼了一地,被雨打透,再也飞不起来。

缨徽将伞扔向他,叉腰怒道:“你敢在幽州撒野!让你有来无回。”

伞尖打到他的脸上,留下一道红痕。

他恍若未觉,只是盯着缨徽,“你比画上的还要好看。”

那千里之外偏好人妻的檀侯,曾收到过一幅画卷。

画得是幽州宴席。

工笔细致的勾勒,姹紫嫣红之中,有一窈窕纤影,美得惊艳出尘。

这幅画深得李崇清喜欢,被当做礼物送到了西京静安侯府。

韦成康拿着它献给了檀侯。

檀侯摸着那宛若仙子的丽影,戏谑:“这女子的着色更艳丽,连画师都偏爱,不知是否名不副实。”

韦成康满脸堆笑:“舍妹美貌,远胜画作。”

檀侯眯了眼,望向锦绣团中的女子,多了几分憧憬。

本来是囊中物,不需直言,像李崇清那种软骨头,只要透露垂涎,他自会忙不迭献妾。

可偏偏他短命,碰上了强硬的李崇润。

苏纭卿来幽州前,檀侯还提起了缨徽:“要看男人是不是怂货,就看他舍不舍得出自己的女人。李崇清是个窝囊废,他的七弟却是个硬骨头。幽州本就实力强劲,这位新都督有勇有谋,只怕来日是大患。”

杀戮过甚的枭雄看向悬于墙上的画作,多了些遗憾。

惦念许久而不可得,更为那美人身上铺了层迷人的光晕。

苏纭卿盯着缨徽,像看到了希望,偏嘴上不饶人:“我撒野了,我就是把都督府烧了,你家都督也得客客气气把我送回檀州。因为我是檀侯亲使。”

缨徽泄了气,她不想给李崇润惹麻烦,恼羞成怒地指着下山的路:“滚!这里不欢迎你。”

苏纭卿冷笑:“你做这副样子,韦娘子,如果你真对谢氏感情这么深,就不该和这个窝囊废一起在这里点这些怎么也着不起来的黍稷梗。你该收拾收拾,和都督一起去檀州。”

缨徽满面防备。

他揶揄:“怎么?怕死?原来你和我一样,都是无胆鼠辈。”

谢世渊挡到了他们中间,冲苏纭卿道:“她不是谢家的人,此事与她无关。你没有正经事,可以走了,不要在这里扰亡灵清静。”

“清静?”苏纭卿连连冷笑:“你阿耶的头盖骨被当成了喝酒的坛子,燕燕的尸体被吊在城楼下直到腐烂,你是他们誓死拼杀护住的人,躲在幽州苟活至今,埋了几件破衣服在这立个墓碑,亡灵就有清静了?”

谢世渊面无血色,垂在身侧的手不住颤抖。

缨徽担忧地凝睇着谢世渊,气愤地质问苏纭卿:“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纭卿靠近她,轻声哀求:“我想让你去檀州,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