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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掐住一个人的喉咙……”谈槐燃却继续低低的说,“后来,我就很熟练了,杀了先帝,改了圣旨……”

这话听起来都有点糊涂了。湛月清真有些担忧他的精神状态,可担忧之际,又想起以前的事。

谈槐燃以前就这样了吗?

那是他血脉相连的父亲,他也下了手?

那以后呢?对他也会这样吗?

湛月清脑海里闪过这一瞬的思绪,方才生出的心软又没有了。

他本想继续留下来的。

可不知为何,他心里隐隐有另一个想法冒出——他不会这样对你的。

他只是多疑,他只是太爱你了,但他也得改,否则下次他还敢骗你。

你也是,你不能再骗他了……

最后一次,这一次原谅他吧。

而且——他记得谈老确实是自己动手杀的。

谈槐平白无故抢他的罪孽干嘛?

“是我杀的。”湛月清看着他,“不,他是病死。”

他下了手,但报告上,显示是病死。

谈槐燃在他身上,又低笑起来,唇角微微勾起,简直真像只鬼了。

“好啊。你说是,就是。”

“宝宝……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湛月清头皮一麻,却没有以前那种被叫宝宝时哄出来的柔情蜜意,只有一种迟来的恐惧。

谈槐燃却又开始亲他了,把他抱到床上。

湛月清脑袋发懵,可亲着亲着,他的耳朵突然一疼。

“疼!”湛月清眼泪差点掉下来,本能的去看疼的地方,却呆了呆——

耳朵上被打了耳钉,还是手穿的。

“烙印。”谈槐燃吻去他耳畔血珠,眼神充满占有欲,“我的烙印。”

之前说一直要打、却没打的耳钉,在此刻打了进去。

疼痛的那一瞬过去,密密麻麻的酸却涌上心头,伴随着怒火。湛月清气死了,抬手抓住谈槐燃的脖颈,把他扯到了面前——

“谁准你现在穿的?”

“怎么了?很疼吗。”谈槐燃温柔起来了,看着他问,他依然笑着,可笑容却很古怪。

湛月清其实并不很疼,但他看着谈槐燃,又觉得自己有必要很疼,便故意刺道:“比我发现你骗我那天还疼。”

谈槐燃心间一缩。

“为什么只有你给我打。”湛月清抬眸瞪着他,“这不公平。”

面前的人嗓音还带着哭过的哑,蔫蔫的看着他,又好像很委屈。

若是以前,他就开始哄了。可今时不同往日,谈槐燃眯起眼睛,“谁让你说要嫁给漳丘?”

湛月清眼睫一动,垂下眼,看上去又要哭了。

谈槐燃僵了僵,伸手揽住了他,不敢说了。

或许是疼,湛月清低着头,嗓音轻颤,“可是是你先骗我的。我是答应你要帮你找穿越者,可你没说找出来要全杀了……你要让他们的命全都落在我身上吗?你是觉得他们命如草芥了,可我如果没有你,不也是草芥吗?”

他自己是能接受谈槐燃这样的,可是他接受不了那些人因他而死。

“下一次不要这样了……”湛月清摸着他的脖颈,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先问问我,好不好?”

谈槐燃自周一的事后,便不打算骗他了,因此他垂下眼,吻住了湛月清,“我发过誓,自此不再骗你——所以,不好。”

他做的事在湛月清眼里太恶劣,若是每一次都说,湛月清对他的印象定然越来越坏、甚至会恐惧。

那不如不说。

湛月清没想到自己都抛出和好的讯息了,他还是不愿,只好气得一口咬上了谈槐燃的脖颈。

谈槐燃眉头一挑,鼓励道:“很好……”

语气微微喘息,仿佛被咬爽了。

湛月清懵懵的看着他渗出鲜血的锁骨,眉头皱起了。

不疼吗?他想起了什么,“我的药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