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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帕不像是湛月清用的东西,谈槐燃骤然警惕,捡起来一看,手帕末尾似乎写了个‘诗’?

“你拿我东西做什么呀。”湛月清夺回手帕,软声说。

京中互相赠手帕这种贴身之物是极暧昧的一种行为,湛月清或许不知道,收了帕子可能就要娶人家。

想到此处,谈槐燃更警惕了,沉下声音:“谁送你的帕子?”

“我自己的呀……”湛月清歪头看他。

谈槐燃一顿,又想去抢那块帕子来看看细节,没想到湛月清突然又扭过头,捂住嘴唇,“喝酒好难受……呕……”

注意力瞬间被转移,谈槐燃皱眉,“那你还喝什么?周九,让车夫快些回宫,安排人煮些醒酒汤。”

湛月清实际并没呕出什么东西,脸色惨白如纸,整个人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

谈槐燃额头青筋爆出,又气又心疼,想狠狠罚他一顿,可事实上,他敢做的也只有脸色阴沉。

湛月清突然低笑起来,“你好容易生气哦……”

他拽住了谈槐燃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摸摸就不气了嘛……”

温软的掌心拉着带着薄茧的手指,缓慢的在他腿上摩挲。

谈槐燃冷声:“我是那么下.流的人吗!”

湛月清的酒意已经慢慢有些清醒了,他低头一看,匪夷所思道,“那我腰带是鬼解开的?”

谈槐燃默默给他栓回腰带,扭头不语,耳垂却微红了。

湛月清看着他这样,忽然想起有一天晚上在谈家。

也是这样在紧密狭窄的空间里,在那辆乌黑的车里。

二十一岁的谈槐撕咬着他,说要罚他说分手的事——他那时总以这个缘由来要挟湛月清,看上去是想做点什么,可实际上只是亲啊咬啊的,根本不敢有更过分的举动。

可那天晚上不一样。

那晚是湛月清的生日,车窗外大雪纷飞,两人干柴烈火一碰,往日里思绪浮现眼前,便在那小小的座椅上纠缠起来。

就在他们差点越过线时,谈老忽然敲了敲车门,问是不是谈槐回来了。

谈槐不敢说话,攥紧车钥匙,湛月清也心跳飞快。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谈槐的小妈,若是真这样被发现……

那他们真的没有活路了。

“好胆小呀。”湛月清现在也是这样说,他抬起头,咬住谈槐燃的耳朵,“又栓回去做什么?”

谈槐燃听出他是真醉了,刚想说别闹了,湛月清却直接握住了他的……

“我现在是你皇后呀,陛下……你做什么都可以的。”湛月清舔了下他的脸颊,眼神微动,“陛下不罚我乱喝酒吗?不趁机做点什么吗?”

像朵漂亮鲜艳的食人花。

谈槐燃呼吸一窒,突然将他按在了车内软榻上,撕咬起来。

“你还真是……不知死活。”

若早知一个确定了的名分有这么大变化,那他该早些让湛月清知道。

不对,真的只是名分的缘故吗?

谈槐燃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湛月清却已抬腿勾住他的腰了。

车内一室春光。

第54章 局中局 因为我喜欢谈槐呀

海晏宫中, 丝丝熏香缭绕,高床软榻上。

湛月清已沐浴完了,靠在软枕上看书, 腿搭在谈槐燃怀里。

谈槐燃也换了衣裳,散了头发, 看上去莫名比原来年纪小些。

他光着手臂, 无意识的用指尖摩挲着湛月清光滑的腿,看上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谈槐燃的食指和中指比寻常人长些,小麦色的肤上偶尔还爆出明显的青筋, 而湛月清腿上的皮肉细白, 毒纹和别的地方形成鲜明的反差。

因此那只手放上他的腿时有种格外的暧昧。

左腿上的毒纹被他摸得微微发烫, 湛月清抬手捉住他的手腕, 嗓音带着一点欲望被填满后的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