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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暴君, 谁敢和暴君讲公平?”

算了,和他说不通。湛月清迅速坐回来继续看书,争取考过去。

考过去了, 谈槐燃就不会想这个了!

可眼前的字像会动一样,他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谈槐燃将折子一放,轻笑,“你怎么和高考那会一样紧张?过来,哥哥抱抱。”

索性也看不进去,湛月清丢了医书,偎进他怀里去。

他那会总想着高考后就能好一些,就能忘记医馆的事,就能假装没看到那天晚上医馆的事。

他期待以后和谈槐的生活,读同一个大学,期待渐冻症能迟点发作……

可他的期待总是落空,仿佛那是不详的思绪。

他现在不敢再多期待了。

谈槐燃低头吻了下他的睫毛,道:“我突然想起,你高考那会还焦虑的偷偷哭,哭得半夜把我吵醒了。”

黑历史被重新提起,湛月清耳朵一红。

他那时也不算为高考而哭,而是有许多许多的事压着他。

但谈槐眼里,他是被焦虑成绩给弄哭的。

而且……

“怎么哭了?做噩梦了?”

仿佛闪回了那个夏日的雨夜,湛月清躺在谈槐身边,哭得无意识的抖。

“吓不着吓不着……”谈槐抱紧他,嗓音还有浓重的睡意。

湛月清还是哭,他有时候很羡慕谈槐的粗神经。

“还哭?”谈槐低头拱他,温柔道,“再哭把你眼泪都接起来,明天变珍珠。”

他说着不知道哪里掏出个罐子,放在他眼睛边。

“……”神经病吧。湛月清心里骂他。

可第二天,他的桌前真的出现了一瓶珍珠。

那年代的珍珠还是稀罕的物件,泛着漂亮的银白色。

……

“是,然后还把我眼泪接起来。”湛月清没好气的抬头看着谈槐燃,“你怎么想出这种招的?”

谈槐燃久违的被勾起了陈年思绪,轻声道:“大概是那个时候想让你察觉自己在我眼里的珍贵?你看,泪水都能变珍珠呢,那别的也一定是无价之宝。”

湛月清:“……幼稚。”

胡乱插科打诨一番,他心中的焦虑真的散了不少,他看着谈槐燃,突然凑上去亲了下他。

谈槐燃嗓音微哑,“怎么了?”

他不知为何,总容易被湛月清挑起那方面的情绪。

“喜欢你。”湛月清抬头便是一句甜言蜜语。

谈槐燃一顿,心里漫上一点暖意,又亲了下他。

……

漳家,大公子书房里,灯火通明。

“哥,我好紧张啊。”漳佑苦着脸,“万一我真输给二公子怎么办?我就不该听秦瑞的话……”

漳丘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出神,闻言攥紧了手里一个小香包。

“愿赌服输,该如何便如何。”他低头看着手里的小香包。

漳佑皱起眉头,心底却有些不满。

他这哥最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想起来跑寺庙,半个月去了十多座寺庙,回来后便总是攥着这个求来的姻缘香包,怔怔出神。

“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漳佑干巴巴的问,“在算你们的八字合不合吗?”

漳丘瞳孔骤然一缩,看向了他。

幽微的烛光,映得他那张脸上的疤痕有些狰狞可怖,宛若恶鬼。

漳佑抖了一下,又想起这张脸是怎么毁的了。

幼时他顽皮,点燃了漳丘的书,漳丘爱极了那些书,扑进火海去救,回来后便有了这道疤痕。

“你也算过吗?准不准?”漳丘只是问。

漳佑皱起眉头,心说这东西哪有准不准的,都是求个心安。

但他嘴上定然不能这样下漳丘的面子,只能顺着问:“你算出来的结果怎么样?”

漳丘喃喃,“他们说,他那个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