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月清见他神色, 啧了一声,突然把茶水一倒——
“啊啊啊啊!”烛飞燕大叫起来,“你他妈真的是将星吗?你也是反派吧?!”
湛月清又倒凉水上去。
冷热交替,烛飞燕突然感觉自己像一条被煎糊了的鱼,又臭又苦。
“……我带来了。”烛飞燕恨得咬牙, “我把原著带来了。”
什么?湛月清一怔, “原著?”
他顿了顿,反应过来了, “那本书和你一起穿越的?”
烛飞燕看着脑袋上那个尽是滚水的茶壶,“对!你别手抖啊你他妈……啊啊啊!”
他又被淋了。
“能不能不骂人呀?”湛月清舔了舔唇,低头看着他,神色无奈, “书在哪里?”
烛飞燕牙齿都在发颤,“床尾,我衣服里……”
湛月清扭头一看, 诗画的衣裳和烛飞燕的混在一处。
“可我不想碰老男人的衣服。”湛月清把头转了回来,突然用鞋尖踢了踢他的身体,“去,爬过去,给我拿回来。”
软筋散还起着作用,烛飞燕浑身无力,脸色屈辱道,“我这样怎么给你爬过去?”
……这死将星,警惕心还挺强。烛飞燕心中暗骂。
他的衣裳上有种毒药,碰之即死。
湛月清抱起双臂,微微一笑,“那我可不管哦。”
烛飞燕看着他,简直怀疑原著的描写是假的——妈的,那个将星不是无私奉献、温润如玉的吗?!
现在这小子的模样看起来怎么更像里头那个助纣为虐的皇后?!
烛飞燕像蛆一样蠕动着,挣扎着、够着脑袋,用牙咬着甩开了自己的衣服,从里面叼出一根绳子……
看着那根细绳子,湛月清眉头一挑,笑出声来,“什么东西?想让我牵你吗?那你可得先叫两声主人来听听。”
这语气简直像在唤他随手养的一条狗。烛飞燕眼神愤恨,脑袋一扬,把绳子后拖着的那本书拽了回来。
湛月清扫了一眼,眼神一滞,那本书看起来竟然有字典那么厚!
烛飞燕实在爬不动了,操了一声,“你自己来!”
“来什么呀?”门被推开了,是诗画回来了,他已换了身新的粉色衣裳,迎面扑来一阵香气。
看见屋内场景的那一刻,诗画神色复杂起来,暧昧的朝着湛月清眨眼,“你好这口呀?我以为你喜欢温柔点的。”
湛月清嗤笑一声:“可别侮辱我了,谁想和老男人玩呀,他还长的丑。”
诗画低笑起来,捡起了那本书,递给了湛月清,“你是要这个吗?”
“嗯,谢谢。”湛月清接了过来,礼貌道。
书的封皮是黑色,上面只有两个金色的大字——
《光景》by木无。
湛月清一顿,皱起眉头,突然摸上了那两个字——
木无。
心跳忽然快了起来,湛月清睁大了眼睛,往日里许多奇怪的东西好像在这一瞬都浮现出来。
“这是什么呀?”诗画将下巴搁在湛月清身上,看上去黏人得很,“话本么?”
湛月清回过神,当即要翻开,可那本书像被什么东西粘上了似的,怎么也翻不开。
他脸色一沉,看向烛飞燕,“烛飞燕,这就是你说的东西吗?我可翻不开它。”
显然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烛飞燕也呆了下,“怎么可能?我来的时候还翻动了!你给我看看!”
昨夜他翻了一晚上,逐字逐句的研读,想找第三个帝皇命格,没想到找了一夜,书里压根就没有这所谓的‘第三个’帝皇命。
湛月清面色冷漠,将《光景》砸在了烛飞燕身上。
烛飞燕皱着眉头,用牙磕了下,磕不动。
“要不……我来试试?”诗画又把书捡回来,翻了翻,却也还是翻不开。
湛月清心间一动,突然想起了什么,闭了闭眼,开始内视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