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为什么要敷粉呢,是觉得自己不够白吗?
这话落在徐良姜耳朵里,就不是什么好话了。
楹酒的思维还没有转过来,她只是好奇,但是说出来就好像是直男对精心打扮的女同事道:你今天涂的粉好厚啊,是最近晒黑了吗?
这种直男发言可能被挂到闺蜜群吐槽,但是徐良姜就只能笑着忍下了。
看来这小公主确实挺单纯的,他心想道。
楹酒被灌了两杯果酒,就开始晕晕乎乎的了,昨夜她和侍女们玩到半夜才歇息,现在竟有些犯困。
而且她还感觉有点儿热,朝云见她用袖子给自己红扑扑的脸扇风,就笑着喊人送她下去歇息。
瞧着今日主角提前离场,众人没有分毫诧异,而稍后徐良姜跟着离场,才开始交头接耳。
坐在高位上的帝王笑着饮了一口酒。
楹酒倒在床上,脑子昏昏沉沉,口渴的要命,喊了声兰舟,却无人回应。
只听到门帘掀开的声音,然后是一道温柔的男声:“殿下要什么?”
因宫里头男仆役比侍女多,楹酒也没多想,哼哼道:“我要喝水……”
很快水就来了,她爬起来刚准备接,呆住了——居然是方才和她说话的徐良姜。
“你怎么在这儿?”楹酒接了杯子,但是没有喝。
徐良姜依旧是温温柔柔的笑:“陛下命我来服侍您。”
这话仿佛一个棒槌狠狠在楹酒脑袋上敲了一下,饶是她脑子再晕,一听对方这暧昧的语气,就立马会意了。
她扔了杯子,往后缩了缩,试图警告他:“皇姐提都没跟我提一句,你不要乱来!呜——你走开!”
她话才说道一般,徐良姜已经解了外袍,然后伸手欲脱她的衣服。
楹酒大吃一惊,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挺娘的侍郎大人,居然这么奔放。
不是说本朝男子被管的很严吗,像他们现在独处一室,传出去徐良姜的名声就完了——
“徐大人,请自重!”楹酒迫不得已推开他,从床上跳下来,还没跑两步就差点装上烛台。
身后传来徐良姜的声音:“殿下小心!我的确是奉了陛下的命令,不然外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我虽和殿下相识不久,但是对殿下一见倾心……”
楹酒腰被撞的痛死了,但是脑子也开始清醒起来,她转过身,努力镇定道:“那你把圣旨拿来!空口无凭,我怎知是不是你要害我!”
徐良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一个男子,怎么敢害公主殿下?
楹酒脑子不停的转,门口离她有一段距离,刚刚她推徐良姜的时候发现他并不瘦弱,这个距离她要逃跑有些困难。
看着慢慢逼近的男子,她心知徐良姜说的估计是镇定,皇姐今天的态度就很明显,只是她不能认下——
皇姐这好意也太过了头,看徐良姜这架势,估计是要主动献身!
前几日皇姐就想给她安排什么小侍,被她直接拒绝了,没想到今天直接下猛药。
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楹酒试图劝醒他:“你我不过初次相识,何来倾心之说?大人年纪轻轻便坐上户部侍郎的位置,在男子中实属难得,我见大人面相和善,想来不是攀龙附凤之辈……可卿本佳人,为何偏偏要做贼!”
她最后几个字说的很慢,身体却开始发热,刚刚清醒一点的脑子又开始发晕,于是咬了咬牙,趁徐良姜发愣的时候,拿了边上的烛台,猛的往他脑袋上砸去。
她砸完就跑,顺手推到屏风阻止他追上了,滚烫的蜡烛油撒了她一胳膊,也来不及管。
跌跌撞撞沿着小路跑出去,确实如徐良姜所说,并无其他人。
她本想把沾了烛油的外袍脱掉,但是一时间找不到侍女,而且现在越来越晕,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她便跑回了之前宴席的地方。
宫殿里灯火通明,楹酒跌跌撞撞跑进去,在一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摔倒在地。
她哭着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