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难当。
“不要过来,你们再过来我就把这个野种丢进水里。”
几艘小船在附近熄了马达,一时间只有起伏不定的水声哗哗作响。
“下游就是金市大桥和码头,你要挟持着一个孩子登上明天的媒体?”姜野冷冷地发问。
向木嗤笑,“我家都破产了,还在乎什么登不登媒体?”
“向健柏又没死,不过资产被瓜分些,你好好经营也能承担起他的医疗费,说到底你跟你那个小偷妈一样,从来只妄想别人的东西,不称心如意了从不反思自己,只会怪别人。”
向木气得暴跳如雷,“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做的哪一件事就光明磊落呢?”
一部手机丢过来,砸得向木又是一阵紧张,他连连后退,颠簸的小船眼见就要翻过去。
宁安着急地朝前够去,被姜野牢牢压在怀里,压低的嗓音带着点哀求,“信我一次好不好?”
宁安浑身都在发抖,控制着身体的本能反应,在寒冷的夜风里微微点点头。
姜野如释重负的贴着宁安柔软的发丝,“谢谢。”
再抬起头,眼神和声音都是一如既往的冷硬,“向健柏醒了,你可以打电话核实他的消息,我的人现在就在他身边,不过你要跟他谈什么?谈自己现在抓了个六岁的孩子,所以让他得到最好的医疗可以活下去,你说向健柏会老怀宽慰还是直接被你气死?”
向木看着脚边的手机不敢动。
最终他还是无法克制心中对向健柏的担忧,捡起手机拨通电话。
向健柏的声音很微弱,能听见氧气管的呲呲声,他可能刚刚醒过来,意识并不清晰,只扫了眼拿着手机的安保,没有看见向木的身影,语气带着担忧,“木木,怎么不陪着爸爸?”
向木顿时哭得泣不成声,他虽顽劣无羁,可也是被向健柏捧在手心长大。
父子间的情谊比旁人深厚许多。
其实向健柏对他母亲并不差,逢年过节也让人将礼物送给对方。
在外人面前,在家人面前都很尊重他母亲。
只是很小的时候向木就记得父亲一般都在书房睡下,那时候他只当父亲工作繁忙才如此。
母亲那边的亲戚倒是有人说向健柏的不好,向木没听见还好,听见就会狠狠顶撞对方。
后来就不爱去母亲那边,加上母亲对他越来越冷淡,向木也就越发亲近向健柏。
大约迟迟听不见向木的回答,向健柏的声音大了几分,“木木,你在哭吗?那你回家好不好?爸爸给你做宵夜吃。”
向木听出来,向健柏的意识并不清晰,他尚未分清自己已经重病在医院里。
向木狠心挂断手机,望向姜野,“你是因为宁安才针对我家,现在你把那些东西还回来……”
他望了眼茫茫无边的水域,还有另几艘小船上魁梧强健的安保,嗤笑道,“敌强我弱的局面提这种要求显得我真的很无知,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把这个孩子交给姜兴修,或许我家还有活下来的可能。”
姜野看了眼怀里的宁安,“我是为了讨好姜兴修才针对你家,投诚不是嘴巴说说,而是要有实际行动,拿身边的好友,一块让人垂涎的大蛋糕下手,是最好的诚意,何况这块蛋糕的两位守护者,一位年老病弱,一位贪心不足,我何乐而不为?”
向木想起当初在公司老人的怂恿下一心想进澄江项目。后来被姜野婉拒才将怒火发泄到宁安和蒲公英身上。
他脸上闪过尴尬和狼狈,最终狠下心,“那行,现在宁翼在我手里,我也算有谈判资本。”
姜野露出点笑容,“你想谈什么?”
“我家的东西还给我,事后不能再追究陷害我家,还有……”
姜野摇摇头,“宁翼不值那么多钱。”
宁安的手瞬间掐住搂着他的胳膊,指甲陷入肌肤,带起尖锐的疼痛。
姜野却不觉得痛,也没有往日凌虐时产生的愉悦感。
他把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