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的保育员赶紧上前几分。
她没想到那个柔弱的男人居然放到安保队长和姜总,带着孩子成功跑出去。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明明平日里看着胆子很小。
保育员有些难堪地翻译, “宁先生说……”
【小翼好好戴新耳朵, 爸爸带你去新的地方,以后大狗永远都找不到我们。】
明亮的监控室仿佛被头顶的白色灯光冻住。
姜野微微抬起头, 仿佛这样额头上还在不断渗出的鲜血才能被止住。
但疼痛感却越发剧烈。
弄得眼睛都有些模糊。
“姜总, 我们先去缝合伤口。”季衍劝道。
孩子下手没轻重, 姜野额头上的伤需要缝合, 但是他清醒后只让季衍做了最简单处理就赶来医院,以为是来就医, 却是来查找监控。
看来父子俩一早就有逃跑的打算,就是不知道计划了多久。
自上次宁翼落水导致听力下降, 季衍就料到有这一天。
但姜野似乎毫无察觉, 努力营造出关系得以缓解的平和状态。
因宁安的配合和往日一样的反应, 季衍以为这次又是大事化小。
姜野转身朝外走, “各个出入口是否安排上我们的人?”
距离宁安离开已经超过两个小时,金市光高数公路就有十多个出入口,还不要提其他。
季衍不会在这个时候触怒姜野,“能安排的都安排上, 正在排查监控。”
他脚步不停,显然不是去缝合室,“我们去趟蒲公英。”
宁安敢跑,身后肯定有蒲公英的支持。
季衍无声叹口气,“现在已经凌晨过,蒲公英的孩子和工作人员已经睡下。”
姜野这样子会把蒲公英翻个底朝天。
在他否定前,季衍继续道,“赵队已经去那边守着了。”
那对父子下手真的没有轻重,药量再重点赵凡可能要被拖去抢救。
幸好对方身体素质强悍,为了弥补失误,灌了几千毫升矿泉水后,硬是在队员的搀扶下,拖着沉甸甸的身体前往蒲公英。
姜野还想往外走,季衍拦住他,这个男人从醒来后就一直咬着后牙槽,导致下颌靠后的位置绷得死死的,能看见耳朵附近的青筋一直在不断滑动。
这样只会让伤口恶化,“如果你现在不去缝合伤口,可能接下来没有精力再找那对父子,明天天亮后我会去秦致知的养父母家询问情况。”
姜野终于肯坐在缝合室,纱布打开的瞬间,近乎黑色的血液从脸颊侧面流下来,看着十分可怖。
医护人员动作麻利地帮他清理创口,他拒绝打麻药,缝针时身姿依旧挺阔。
就连眼睛都没怎么眨,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前方,仿佛想照亮眼前的黑暗。
快结束时,他突然问季衍,“他是不是恨我入骨?”
季衍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本就缺乏共情能力,无论站在谁的角度去思考,似乎都能理解当事人的动机,所以他一直保持着冷静和中立。
但……
“小翼对他来说很重要。”
*
蒲公英里的气氛很紧张。
姜野没有低调成行,他的人几乎把这里围成一个铁桶,封闭许久的大门被强行打开,沿途立着身材魁梧的安保。
姜野只睡了四个小时,吞服一把止痛药后踏着晨曦前往蒲公英。
原本应该吃早饭的孩子和员工们被拘在一楼的教室里,一双双眼睛从黑洞洞的窗口露出来。
与过去的好奇、欢快不一样。
那些眼睛带着显而易见的仇视。
当姜野一行进来时,它们让人觉得心悸。
他们是怎么觉得在这种坏境里长大的宁安真的懦弱无能。
高敏看见姜野的伤口时有些意外。
“宁安弄的?”
高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