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是秦教授的孙子打过来的,他的养女也是蒲公英出来的,我们一直有联系,不仅她,每一个从蒲公英走出去的孩子,我们都还保持着联系,只是蒲公英里重度残障很多,能正常走上社会的二十年来也没有太多,除了我们两个,还有几个,都在……”
“够了。”姜野的头又昏又痛,并不想听宁安讲述蒲公英那些令人烦躁的事情。
他将手机还给宁安。
“扶我进去洗个澡,再给我倒杯水,记得拿药。”
宁安松开一口气。
姜野身量高大挺拔,身材练得匀称有力。
宁安将他弄进浴室,近乎脱力。
姜野躺在浴缸里时,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怎么累成这样?”
宁安不做声,替他拧开热水。
又手脚麻利地倒好沐浴精油。
最后将一块热毛巾敷到他脸上。
姜野顿时舒服地靠在池壁上,他以为宁安这么娴熟的手艺是在蒲公英里练就的,确实如此,但不会这么熨帖细致,这五年他都在照顾宁翼。
宁安转身要走。
手腕被抓住。
宁安心神微颤,他不知道姜野又要做什么。
喝醉的姜野很反常。
上次的吻,这次的拥抱,都很反常。
虽然发现手机时,这些反常看似正常了些。
但宁安还是不安,不习惯。
他并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姜野。
他根本就应付不了姜野。
姜野的声音似乎软了一分,“力气为什么变得这么小?”
姜野居然发现他的力气变小了。
连高妈妈都没有发现。
宁安又一次为姜野的观察力害怕。
他想抽回手,在姜野铁箍般的力气里根本使不出半分力,哪怕是喝醉的姜野。
“没,没有,就是最近有些累。”
姜野拉下部分毛巾,露出一双眼睛,幽深的眼睛懒洋洋地看着他,“如果在我这里工作也算累,看来是时候辞掉酒吧的工作。”
宁安连忙摇头,“我不累。”
“跟生病有关?”黑潭般的眼睛锁着他。
宁安头皮发麻,僵硬地点点头。
“什么病?”
宁安下意识摸了摸腹部,“腹膜炎,手术没做好感染了,住了很长时间的医院。”
这次姜野松开手,宁安连忙朝外走去。
“你最好没骗我。”
宁安顿住脚步,摇摇头赶紧离开。
等他再次进来,姜野似乎不舒服得厉害,眉头紧紧蹙起,宁安拿了消炎药和止痛药,刚掰出一粒,姜野全部抓过来,扯开四五粒倒进嘴里。
看得宁安一阵胆战心惊。
想也没想抢走姜野还在掰扯的剩下部分,“抗生素不能多吃,会……”
会药物性致聋。
这几个字猛地卡在宁安的喉咙里。
姜野无所谓地笑了笑,“会死?你们不是都想我死?”
宁安端起杯子,身后传来哗啦水响。
他来不及回头,手里的杯子被姜野拿走。
姜野湿漉漉的身躯贴过来,“宁安,你在关心我吗?”
宁安吓得说不出话。
正要掰开姜野的胳膊。
姜野将整张脸贴过来,“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乖一点。”
宁安的手缓缓放下去。
姜野似乎很满意他的乖顺。
挟着人走进卧室躺进床里,又把不安的宁安按到彻底动弹不得才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闭上眼睛。
两个人的姿势很亲密。
亲密到不正常。
可他们之间本来就不正常。
宁安空茫地睁着眼睛看着昏暗的卧室。
身后是渐渐暖和起来的赤.裸身躯,脖颈是姜野炙热的呼吸,他们曾经闹得那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