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见紧闭的巨大的黑色车门。
就像有个虚弱的白色灵魂曾经顺着这个门缝爬出来一点点,又被未知的恐惧力量彻底拉进深渊。
雨声挡住一切哀鸣。
雾气模糊神的怜悯。
路人打了个冷颤,加快回家的步伐。
姜野的吻更像撕咬。
宁安痛得微微张开嘴吸气,滑腻炙热的舌头钻进来,缠着他,吸着他,霸占他。
疼痛窒息轮番攻占着宁安。
他却动弹不了半分,被姜野死死按在身下。
他不清楚是自己丧失力气,还是姜野变得更加高大强壮,他被更加厚重的气息笼罩禁锢挤压。
那条舌就像躲在青山区阴暗潮湿里的巨蛇。
把宁安剥得一丝.不挂,再用带着倒刺的舌将他一遍遍舔舐攻陷。
宁安闭着眼睛无声的哭泣。
窗外的雨水,一遍遍冲刷着车身。
宁安送宁翼去秦家。
宁安打手语,“有什么事情给爸爸发信息,秦爷爷和赵奶奶都有爸爸的号码。”
“爷爷奶奶买了礼物送给你记得说谢谢。”
“我们小翼是男子汉了,要主动帮爷爷奶奶做些事情,”
老两口没有买什么贵重礼物,都是孩子爱玩的小玩具,例如拼图橡皮泥,不过宁翼还是更喜欢乐高。
经常一个人能坐一上午。
持久的耐力和专注力令两位老教授惊叹不已。
清晨的地铁人不多,宁安会趁机使用手语,偶尔引来好奇的目光。
宁安就像没看见一般。
宁翼也是,黑色的眼睛盯着宁安的嘴唇。
这个孩子内心敏感却不脆弱。
宁安需要仔细观察琢磨才能找到对方在意的点。
就像此时,宁翼其实一直盯着他嘴角的伤口。
伤口有些严重,经过一夜后,在嘴角凝结成黑紫色,恐怖算不上,但还是很明显。
早上宁安是在宁翼的抚摸下醒过来。
宁翼抚摸着结痂的嘴角。
即便对面是一个孩子,宁安眼底还是闪过慌乱。
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语气解释,“晚上回来在楼梯上摔了一跤,不小心咬到嘴唇。”
说完才意识到没打手语。
无奈地笑笑,“爸爸没事,小翼不用担心。”
宁翼这才松开手。
宁安悬着的心慢慢放回去。
昨夜不堪的画面闯入脑海。
姜野松开他,嘴唇沾着血。
在浓烈眉眼和冷白肤的对比下,像个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向后梳得整齐的发丝不知什么时候凌乱起来,就像此时不堪的宁安,白色的体恤在蹂躏挣扎中皱巴巴堆在胸口。
露出纤细的腰部。
车厢里只有姜野粗重的喘.息,及宁安抽泣的声音。
他的哭一如既往的隐忍不显。
更像受不了嘴上的疼痛发出的吸气声。
纤细的腰部也跟着抽动,露出明显的肋骨形状。
姜野的气息再次靠近。
宁安害怕得颤栗起来。
又担心引来更加不可预测的危险行为。
勉力撑着身体,像在风中燃烧的纸片。
“你现在住哪里?”
宁安摇头,他根本分辨不出姜野的语义。
只是本能的畏惧瑟缩。
在绝对的强大面前。
只能懦弱地等死。
“不想受更严重的伤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下颌再次被掐住,眼睛被迫对视。
疼痛不分先后的在身体各个地方蔓延。
“回答我,你住哪里?”
宁安呆呆看着姜野,没有回答。
“蒲公英?”
姜野脸上带着笑,眼神是不正常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