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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

陆乩野跨入浴桶里坐下,水中残留的热意更让他燥热,见不远处的少女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语气不明的道:“殷姮,我不似你那般羞涩,你想看便看。”

殷乐漪怎么可能会去看他沐浴,当下声音更是羞赧:“……水是我洗过的。”

“你洗过的那便是美人浴了。”陆乩野不见嫌弃,声线里反倒还多了几分沉哑,“若下回你能邀我共浴便更好了。”

藏在被褥下的殷乐漪早已面红耳赤,光是陆乩野用她沐浴过的水净身这一件事就让她羞赧无比,心跳如擂,偏偏他还有心思调侃她。

她抿着唇瓣不再搭他的话,掌心按住自己砰砰跳动的心口,阖上眼只当自己不知晓陆乩野的所作所为。

夜已深,但殷乐漪辗转了一会儿却还是无法入眠。

究其原由,一半是因用她洗过的水正在擦身的陆乩野,还有一半是因陆乩野所行之事。

和陆乩野敞开心扉交谈后,她便大概能猜到陆乩野在和宁王首战之中故意失踪的原因。

魏军失去主将,而陆乩野的存在又是无可替代的,时日一长,军心涣散是迟早的事。

届时群龙无首,宁王便能轻易击破魏军三十万大军,直捣魏国都城。

陆乩野想借宁王之手攻破魏国江山,搅乱魏国的社稷,以点燃战火的方式实施他的复仇。

多么疯狂的谋划,以一国陪葬,拿天下苍生做赌注。

这世间除了陆乩野外,恐怕再也寻不到第二个为复仇疯魔至此的人。

床榻边忽然往下一陷,殷乐漪翻身拉下被子,见陆乩野举着烛台上了床榻。

四目相对,殷乐漪眼中闪过挣扎,还是将想问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没有指责陆乩野残忍的立场,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若她在年幼时经历了陆乩野身上发生之事,她也必定不是现在的模样。

陆乩野从容地上了床榻,这客房中再也寻不出第二个能落脚之地,还是冬日,加上殷乐漪脑海里千愁万绪,心中的男女大防便也淡了。

她见陆乩野正要熄灭蜡烛,下意识开口:“你夜里不点灯不是睡不着吗?”

说完又觉自己这句话似乎有些逾矩,忙背过身去阖上了眼帘,便没有瞧见陆乩野微怔的神色。

陆乩野从未对她提及过自己临睡的习惯,她不知何时知晓的,还放在了心中,陆乩野又怎能不动容。

他无声地凝视了片刻少女的背影,随后熄灭蜡烛,将最后一丝光亮亲手掐灭。

他躺倒在软枕上,在黑暗里探手寻到少女的身子,将其拥入怀中,“与你同枕而眠,我便不需要点灯。”

殷乐漪闻言睫羽轻颤,唇瓣翕动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一室黑暗中,两具身子紧密相贴,他们的呼吸声都好似缠绕在了一处。

殷乐漪穿戴齐整,陆乩野却只着亵衣,胸膛却滚烫似火,殷乐漪被他紧拥着,身子便像是要被他的体温融化。

“陆欺,你一定要抱着我睡吗?”少女细声细气,语气难辨。

“嗯。”陆乩野声沉如水,“不抱着你睡,我便会想要对你做些别的事。”

他轻佻露骨的话,将殷乐漪一腔的愁绪都扰乱,却不敢在他怀中轻举妄动,只得又添几分防备之心:“你只准抱我。”

陆乩野喉间泄出一声轻笑,“只抱你。”

一语双关,殷乐漪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他占了便宜,却又不想在这深夜和他做口舌之争,忍着羞赧岔开话锋:“我们明日怎么办?”

陆乩野听出她语气里掩着的倦怠,垂首在她馨香的发心处落下一吻,“安心睡罢,万事有我。”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像是有着抚慰殷乐漪的魔力,让她真的能暂时抛却那些烦恼,阖上眼睛安心睡去。

一夜无梦到天明。

翌日,殷乐漪是被院中的鸡鸣声吵醒的。

她刚从沉睡中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