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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仍可继续做无邪的公主殿下。那些见不得光之事,便交由我来替你做。”

他会代殷乐漪行这天下最大不韪之事,千古骂名、万夫所指皆由他来替她受着。

殷乐漪喉头涌出不知名的涩意,脑海中的思绪更是乱如麻,她不知他们行此事究竟是对是错,也不知为何陆乩野竟愿意为她做到这样的程度。

“陆欺……”殷乐漪声含哭腔,不解的再问:“……你为何待我如此?”

陆乩野勾唇,笑殷乐漪明知故问,却还是耐着性子,慢悠悠地答她:“自是因陆欺心仪公主。”

殷乐漪的颊贴在他的银甲上,闻言泪珠不知为何又从眼尾划过,本该冰冷无比的银甲沾染上了热泪,竟有了一丝暖意。

可心仪这样的字眼,不该出现在他们两人之间。

殷乐漪阖上眼,生生将余下的泪憋回去,“嗯,我知道了。”

第80章 献计“等我。”

大雪纷飞,寒风凛冽。

魏国都城外十里长亭内,越国公领着陆长廷、陆聆贞和府上的一干奴仆在此处候了多时。

陆聆贞抱着手炉站在亭内依旧被冻得瑟瑟发抖,有心想躲回马车里取暖,被陆长廷一个眼神止住后,只好继续站在亭内。

陆长廷走到越国公身侧,“阿爷,此处风大。父亲还不知何时才能到,您不如先到马车上暖暖身子?”

越国公摆了摆手,“再等一等。”

大将军陆蒙为魏国驻守边疆数十载,让边疆百姓免受蛮夷外族侵扰之苦,保得一方平安。

如此劳苦功劳的臣子,得了魏宣帝谕旨可以返回都城,本该是满城的百姓和朝臣们夹道相迎,如今却只有陆家的人赶到城外的长亭来相迎,莫说是陆家嫡亲之人,便是陆家的奴仆见此景象也寒了心。

陛下未把将军看做功臣,只把将军当做一枚用完便可弃之的废棋。

马蹄踏雪声从官道上远远地传来,越国公戎马半生,对这样的声音极其的熟悉。

他大步跨出长亭,迎雪前行。陆长廷忙从家仆手中接过伞,追在越国公的身后为他撑起伞。

覆雪的官道上,一支轻骑队伍从不远处策马而来,为首之人着一身玄色盔甲,见到长亭内外候着的一群人后,勒马停下。

陆长廷扶着越国公站在亭外,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打量马背上的男人,刚毅的面容上沾满霜雪,透出一股风尘仆仆的沧桑。

陆蒙翻身下马,在越国公面前跪下,“父亲。”

数十载未见,陆蒙从二十多岁去往边疆,到现今已是年过不惑。

越国公注视着面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嫡子,霎时老泪纵横,他双手扶起陆蒙,不愿让子孙瞧见自己的眼泪,便将头转到一边,嗓音抖着开口:“回来就好。”

陆长廷道:“父亲一路辛苦,随阿爷一同上马车回府罢。”

陆蒙打量陆长廷片刻,点了点头。

待他们上了马车,陆长廷见陆聆贞还杵在亭子里,便道:“聆贞,过来。”

陆聆贞磨磨蹭蹭的走到陆长廷身边,小声问:“阿兄,那人便是我们的父亲吗?我为何看他像从未谋面的生人?”

陆长廷看向自家妹妹的目光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心疼,父亲离家时,陆聆贞还是个不记事的稚童,现在见到自己的生父又怎会不像生人。

“他就是我们的父亲。”陆长廷叮嘱道:“你这话切莫在父亲面前提起,徒惹父亲内疚。”

“我知道了。”

陆家一行人同乘马车回府,陆夫人因乘马车返京,路程比策马的陆蒙稍晚半日。

车内四人相对无言,只有越国公偶尔问嫡子几句,陆蒙答完马车便又复寂静。

今日陆大将军返京,消息早就在朝堂内外传开,越国公府门前却冷清无比,无一人登门祝贺。

回府后,一家人用完饭,陆聆贞又规矩的向陆蒙问了安便回了房。

陆长廷心中记挂着事,随父亲陆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