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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缠绵病榻?”陆乩野沉声问:“她病了多久?”

木槿低着头道:“公主自秋猎回来后便浑身是伤,染了重病,在殿中躺了六日后才清醒。公主本该继续留在殿中休养,却不知为何当夜又独自出了绛清殿,过了半宿才回,大好的病情又突然加重,一直病到今日……”

殿中沉默许久,木槿偷偷抬头看一眼陆乩野,又想到他和公主此前那些纠葛传闻,结合今日,更将她心中的猜测坐实。

她俯首跪在陆乩野脚边,“那一日公主清醒后,从奴婢口中得知殿下您昏迷未醒的消息后便离开绛清殿消失了大半宿。公主去了何处,奴婢不知,可十六殿下您是一定知晓的……”

木槿恳求道:“我们公主忧心殿下安危,待殿下您一片真心,还请十六殿下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公主吧……公主她只是个娇弱女子,她受不住十六殿下您磋磨的……”

“去将御医请来。”

陆乩野语气未明,又想到殷乐漪不愿让旁人知晓他们之间的关系,“你既然贴身照顾了她多日,可知道如何能让她好转?”

“……奴婢知道,但药都在绛清殿里。”

“我派人送你回绛清殿取。”陆乩野还是叮嘱了一句,“不得声张,你家公主不喜被旁人知晓。”

就是为了公主的清誉,木槿也断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眼见十六殿下没有将公主送回绛清殿的迹象,木槿只能随十六殿下的人前去取药。

榻上昏迷的少女,面色苍白,唇显病色,形貌间也是憔悴之色,分明一看便是个尚在病中的娇娥,可陆乩野却被妒火迷了心智,竟觉察不到她丝毫的异样。

他坐到床榻边,见她那对蝶翼般的睫羽剧烈的颤,眼帘里露出一丝缝隙,整个人半昏半醒,虚弱的望着他。

陆乩野将她的手紧握在掌心里,安抚道:“殷姮,我让你的婢女回你的殿里取药了。她很快就会回来,你也很快就会好。”

传入殷乐漪耳畔的少年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柔和,一时之间让殷乐漪也有些恍惚自己是否置身在梦中。

可若是连梦里都是陆乩野的声音和身影,对她来说便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噩梦。

少女没有应答陆乩野,不知是没有力气答,还是不想答。

陆乩野喉结无声滑动,“为何不告诉我,你那夜来见我时已经缠绵病榻数日了?”

殷乐漪阖上眼帘,睫羽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将她面容衬的更为苍白。

“你对我难道就只有愧吗?”陆乩野不死心的继续问,“你当真就不曾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心动吗?”

他从未这般迫切的想从殷乐漪的口中得到一个答案,“漪漪……”

陆乩野亲昵的唤她,“你心中有我的对不对?”

少女缓缓睁开眼,眉眼间带出的病色将她一张殊色花容都染出了几分病气,她苍白的唇畔露出一个讽笑,学着陆乩野从前讽刺她的口吻,有气无力的开口。

“陆欺……你害我国破家亡,让我落到如今这般任人宰割的地步……”

她轻轻笑一声,又轻柔的问:“莫不是我殷姮疯魔了,心中会有你?”

她越是这般娇弱无害,她的每一个字便越如同杀人不见血的柔情刀,一刀一刀的刺进陆乩野心口。

第70章 摇曳“我只要你待在我身侧,和我长相……

“药来了——”

傅谨领着木槿从绛清殿将药取了回来,两人一踏入殿中便感觉到气氛不对。但木槿忧心公主,顾不上这许多,匆匆跑到公主身边,向十六殿下行了礼后,将公主从床榻上扶起后服侍公主吃药。

殷乐漪服下药缓了片刻,感觉身上的力气恢复了几分后,便立刻下了床榻,让木槿搀扶着自己想要离去。

和沉默良久的陆乩野擦身而过之时,手腕忽的被他握住。

殷乐漪睫羽轻颤,微垂着长颈,没去看陆乩野的脸。

“芙蕊自诩已和陆少将军说的清楚。若陆少将军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