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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面色一变,勃然大怒,“不可!”

赫连娉婷吓得惊恐跪下,“父皇……为、为何不可?”

“儿女婚姻大事自古由父母做主,你贵为一国公主,你的婚事更不可能由你自己决断。”魏宣帝缓和了几分,但看上去仍是在气头上,“朕平日里还是太过骄纵你,这才将你宠坏了。此事休要再提,你回去禁足一月,好好静思己过。”

“来人,将公主带回宫中,好好看管。”

赫连娉婷被宫人带了下去,殿中便只剩陆乩野和魏宣帝。

陆乩野方才一直冷眼旁观,魏宣帝打量着他,本是想问一问他是否有意赫连娉婷,但在心中斟酌再三,还是将这件事压了下去。

“朕听闻你有了名妾室,是出自哪户人家?怎的从前未听闻你行纳妾之礼?”

“她出身小门小户,家室不值一提。”陆乩野似是早已想好了措辞,答得漫不经心,“纳个妾室而已,将人带进府中安置便可,又何须为她劳神费力。”

这几日都城里传的风言风语,都道陆乩野极宠爱那妾室,魏宣帝还担心他会耽于男女情爱,眼下听他讲这一番话便证明他并非将那妾室放在心中,魏宣帝极为满意。

“你还未及弱冠,婚事不必着急。正妻之位还是需得挑一个出身、样貌和才学都能与你般配的……”

魏宣帝这幅口吻不像君王对臣子,反倒更像是父对子。

陆乩野静听着,眸中笑容越来越盛。

若是殷乐漪在此,必定能看出他这明灿笑容并非是他喜悦所露。

后宫中,滟妃和赫连鸿听闻赫连娉婷被魏宣帝罚了禁闭,便急急地赶往赫连娉婷的宫中。

赫连娉婷正是委屈之际,一见到母妃和皇兄,便扑进滟妃怀中大哭一场。

赫连鸿急急问:“究竟出了何事?”

赫连娉婷将前因后果都讲给他们二人听后,心中仍是想不通,“我不明白父皇为什么不愿让我嫁给陆少将军?我是他最宠爱的女儿,这都城里除了陆乩野外还有谁值得我嫁?”

滟妃也纳闷:“你父皇不仅驳了你们二人的婚事,还勃然大怒?”

“是啊母妃,儿臣从未见过父皇生如此大的气……”

赫连鸿沉吟道:“只罚了你,那陆乩野父皇可有罚?”

赫连娉婷摇头,“不曾……”

“我儿金枝玉叶都被罚了禁闭,他一将军竟什么事都没有!”滟妃本就因弟弟周骞的事对陆乩野心存芥蒂,“陛下对他实在太过于偏宠了!”

“母妃说的是,陆乩野的确太受父皇倚重了。”赫连鸿若有所思,“这样受父皇重用的权臣若不能为儿臣所用,反被襄王招揽到麾下,那必是儿臣将来入主东宫最大的阻力。”

赫连娉婷猛地从滟妃怀里抬起头,“皇兄你想做什么?”

赫连鸿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对妹妹只是笑笑,“无事,你这些时日便安分守己,等父皇气消了再去父皇跟前多走动走动。贵妃如今风头正盛,你需得让父皇更加喜爱,才能帮我们母妃重新夺回宠妃之位。”

陆乩野出宫之后又去了一趟郊外的军营,等回到将军府时已是暮色四合。

府上的婢子向他禀告,殷乐漪前几日便想要见他。他这两日公务繁忙,待在府邸的时候屈指可数,没顾得上她。

陆乩野步入她院中,从外见她屋内还点着灯便以为她还未入睡,径直推门走进去,绕过屏风走到里间,看见床榻上的殷乐漪早已入眠。

她侧躺着身子正对着陆乩野,青丝如瀑散在身后,露一张不施粉黛的素净小脸,肌肤胜雪,殊色娇颜,神情安宁,睡颜美好的如一幅画卷,让人心生怜爱,不忍将她扰醒。

陆乩野坐到床榻边,见到殷乐漪这幅惹人怜爱的模样,他心中生出平和之意的同时,脑海里又忍不住想,殷乐漪这般神态只能教他一个人瞧见,若她胆敢在其他人面前流露出怜爱之态,他大约会杀了那人,再毁了殷乐漪。

床榻上的少女睡意正浓,对他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