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秋叶娱乐手把手带了我一年,泽安,我对你,会比哥哥对我更加耐心。”
她素白的掌心间躺着颜色艳丽的糖。
邱泽然忍不住滚动喉结,用力吞咽。
他的呼吸微重,银丝眼镜再度固定了他的头颅,让他盯着那颗紫红色的糖、让他无法从糖上转移视线、亦让他看不见周围其他的事物。
“吃吧。”邱芜澜柔声道,“没关系,我知道你最近很累了。”
呼吸声骤然加重一成。
青年伸手,苍白的指尖颤抖着抓住了那颗糖,他动作太急、手指太抖,抓握时指甲在邱芜澜的掌心重重刮过,留下一道红痕。
窸窣的拆糖声后,邱泽安的臼齿像是两台液压器,麻木机械又快速地抬起、落下,将糖果切割成碎块。
他的瞳孔有些涣散,鼻腔发出微弱而可怜的呻吟。
这份甜蜜虚假而短暂。
真正的糖在咽下之后,口中留有浓烈的反酸;可代糖的甜转瞬即逝,如同还未绽放就湮灭的烟花,味蕾很快意识到欺骗,留在舌上的只是些乏味的躯壳。
邱芜澜冲他伸手,身形颀长的青年朝她趔趄走去,跪在了椅前,抱住了姐姐的腰肢,将头抵在她腹前。
邱芜澜抿唇,轻微的颤栗后,压下自己腾升的躁意,用微凉的十指轻柔梳理弟弟的头发,像是小时候弟弟们每次发病时所做的那样,温柔抚慰。
她如母狼般慈爱地舔舐受挫的幼崽,尽管在外狩猎许久的母狼自己也是沉疴未愈。
“我和男朋友分手了。”她抱着颤抖的邱泽安,蒙上水雾的眼睛望着虚无之处,“泽安,答应我,在分公司的这一周,每天不能超过三十颗。”
邱泽安没有回答,她用更加柔软的声音鼓励,“只是比平常少一点而已。回去之后,我允许你补上。”
偌大的套房里,只有男生粗重悲哀的喘息。
良久,邱芜澜怀里才传出一声沙哑的泣音。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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