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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边寒冷,她基本不会日日沐浴,多是打了热水擦擦洗洗,三两日才会沐浴一次,没有丫鬟小厮打水也是个负担,用木桶洗漱泡泡脚也很舒服。

郡主用手摸着她递过来的袄子,嘴角一直没落下过,眼睛亮亮的闪着狡黠的光芒。

燕青刚忙完一走进屋子,入眼的便是衣衫半解的“小奶糕”。被子搭在腿上,脱了深色的袄子,里衣的系带解开一半,浑圆奶白的柔软露出一半,随着系带的解开在昏暗的屋子里格外抢眼。

燕青气的到吸一口凉气,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不对劲,转身背过去避嫌又好像有什么,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注意些。

“脱什么衣裳呀?再说你怎么不穿肚兜或是胸衣?”她撇过头想将脑子里的画面甩出去,小糯米团子长大了,是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家,就是性子没跟着身子一起长大,真要命。

“不是你给我拿的新衣裳吗?那个我不是没穿,而是路上坏掉了。”郡主瞪着圆圆的眼睛说的煞有其事。

“你先将里衣穿好,沐浴后再换新衣裳。”燕青垂着眼皮假笑着。

“哦,还能沐浴呀,这半个月都快将沐浴的事给忘了。”郡主说的理直气壮。

昨天费力打了一缸的水,刚刚便用掉了大半,天黑前顶着雪花还要将水缸打满,免得明日井水结冰打水更困难,她到底是在哪里吃撑了要跑到这里活受罪。

郡主用棉布包裹着砂锅,手里拿个大一点的勺子一口一口的吃着香喷喷的砂锅饭,嘴边还沾了油亮的米粒,看的出来是真的饿了。

想来这一路上也吃了不少苦,她再怎么不受宠也贵为郡主,如今这吃不饱穿不暖的小可怜模样,叫燕青有些心酸,算了,她愿意待在这里便留下吧!

夜里

“你怎么不像小时候一样抱着我睡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琼华躺在燕青身边想往一块凑凑。

“小的时候你很轻能当软枕,不抱就哭,如今你太沉了我抱不动,死了这条心吧!”燕青的声音在漆黑的夜里缓缓传进赵琼华的耳朵里,像是能催眠一般,多日没休息好的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你的理由好敷衍。”她沉沉说了这句后便睡着了。

得到郡主安全到达并州的消息沈云舒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面,既然那边接手了她便不用再惦记。

可谁知消停日子还没过两天又出事了,大皇子的母家前来催债。

“王妃,王妃,不好了,门外来了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说是来找王爷讨个说法。”门房急急忙忙的来向沈云舒禀报。

“什么?讨个说法?讨什么说法?”沈云舒整理了衣裳准备出门见见,真是胆大包天敢来王府要说法,她倒要去看看是何方神圣,暗里又将赵瑾瑜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这个狗东西又给她闯了什么祸?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王府门前大呼小叫!”她一个人站在一群大汉的前面,依旧沉稳笔直身上冷淡的气势对比又高又壮的男子还要厉上几分。

“拜见王妃,我等是赵记钱庄的伙计,您家王爷前阵子在我们钱庄借了二十万两白银,到了还钱的日期却消失不见了,您说说这我们不来王府要钱,那要去哪里找王爷?”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瘦高男子略带恭敬的看着沈云舒,只是眼里却带着逼迫。

“欠了你们二十万两?可有凭证?”沈云舒暗自吸了一口凉气,压着火气与对方交谈着。

赵记钱庄表面姓赵,实际上真正的东家应该是大皇子,那赵管事正是大皇子舅母的亲哥哥。虽然大皇子的生母舒妃死的早,大皇子一直养在皇后的名下,可也没忘了拉拢自己的血脉至亲。

皇帝子嗣单薄,舒妃生的大皇子,宁嫔生的二皇子,皇后生的三皇子,还有一个美人生的小公主,明面上就这么四个孩子,因为迟迟未定下太子,朝中暗暗拉帮结派的也不在少数,所以大皇子还是有些份量的。

不过赵瑾瑜欠了他二十万两,这事怎么听都像是个圈套。

“借据私章一概齐全,还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