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轻向下滑着。
“胡说什么!”沈云舒又气又无力,低头一看今日自己确实穿的清凉了点。
“那人在干什么?”沈云舒想将人扣下,赵瑾瑜往常从未留宿过后院。
“姐姐就这般关心他吗?”阿篱有些生气了,却不敢表现出来。
“你今日住在外间吧,别回去了!”沈云舒不想与她一直谈这件事,她一句都不想听。
“住就住,哼!”阿篱轻哼,还以为沈云舒怕自己回去与那人亲近,特意将自己拦在这里。
正好,你也别想与那人亲近,阿篱愤愤的想着。
沈云舒的院子在王府正中间的位置,赵瑾瑜偶尔会住到她隔壁的房间哄骗太妃,但人去了里面后打开后门就跑了,几乎不会留在沈云舒的院子里。
让他看沈云舒冰冰冷冷严肃古板的脸,不如叫他去死。即便她长的再美赵瑾瑜也只会将她与戒尺融为一体,看了她便想跑。
他只有在要银子花的时候才会来找王妃,因为王府所有的家当,田庄,铺子,都在王妃的手里,是太妃亲自交给沈云舒的。
沈云舒的屋子里点着灯台,青色的纱帐用琉璃珠子绑着,再往前是个棕红色的月牙门玛瑙珠帘半挂,灯光将这纱帘琉璃照的朦朦胧胧犹如梦境。
隔间的小榻就在这两侧月牙门的中间,被纱帐围绕,来回走动还能听到珠帘碰撞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小榻够宽够长睡在上面完全够用。
“素芹,再取一床被褥来,要厚些的。”沈云舒开门召唤隔壁屋子的大丫鬟。
“婢子这就去。”素芹答应的痛快,可想不出王妃要被褥做什么。
等她将一套新的被褥拿过来时,才发现王爷新纳进门的姨娘被自家小姐扣在了主屋,还要求这娇滴滴的花魁睡在她偶尔躺着的小榻上。
“这不是有被褥吗,怎么还叫我拿?”素芹不解的小声嘀咕。
阿篱接过被子一把在榻上铺开,那动作叫一个干净利索比素芹还安稳的脱了鞋子躺在了上头。
素芹看的有点傻眼,悄悄看了眼站在另一头的主子,难得有眼色的退下了。
素琴退下,屋子里又剩下两人,安静的一根针掉地下都能听到。
“素芹。”刚刚回到隔壁的素芹又听到了主子的召唤。
“吩咐厨房煮碗馄饨过来!”
“啊?夫人您不是从不吃夜宵的吗?”素芹瞪着满是疑惑的大眼睛,看着自家主子。
“你近来话太多了,快去吧!”沈云舒没力气同她在这斗嘴。
素芹看着怪怪的主子,安静的退下了。屋子里的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刚刚话不投机半句多,说了又好像没说,都压着火气不知道该怎么沟通。
阿篱心中有怨,不辞而别就算了竟然还敢嫁人?那她算什么,算大小姐成长路上的垫脚石吗?若是自己不来找她岂不是要下辈子再见了,忍了许久的情绪看见人后越想越气还委屈。
沈云舒是有些心虚的,当初父亲重伤拖了月余最后还是走了,母亲不是在骂就是在哭,就算不哭不骂也会与姨娘争吵。她一边要处理父亲的后事,一边还要照顾母亲的身子。
这边的事情还没忙完那边妹妹又因为出兵不力被人弹劾,一群人抓着一个小辈不依不饶咬着不放,好在皇帝顾念老将军的功绩,这次又是因为护驾才伤重过世,于情于理都不该再怪罪于沈家,勉强算是功过相抵。
可阿棠执意要去查父亲的死因,在一片乱糟糟的情况下硬是将自己弄丢了。一时间将军府死的死,丢的丢,全部重担只压在她一人身上,还要四处去求人帮她查找阿棠的下落,可是墙倒众人推沈家风光的太久了,别说大臣嫉妒就连皇上也未必高兴,都是面子上应付着背地里看笑话。
就在这时太妃向她伸出了橄榄枝,要她嫁给赵瑾瑜当了王妃就能在暗地里帮衬着沈家,也能替她找回小将军。
赵瑾瑜排行最小,虽是皇帝的兄弟却与他的儿子一般大。从小被太妃惯坏了想起管教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