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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柯弈缓缓起身,靠去一旁的软垫上。

清沅给他盖好薄毯,抬步往外去。

沈壑在外面,身后还跟着一群年轻的小伙子,看着有些眼熟,先前应当是见过的。

清沅走近,解释一声:“驭远他生病了,暂时不能见客,还请见谅。”

沈壑皱着眉头问:“病得很重吗?我只听人说那日他忽然昏厥,将府衙里的人吓坏了。”

“大夫只是说暂时无碍。”

“这般……”沈壑喃喃一声。

清沅看向他身后的那几个人,问:“这几位是?”

“哦,他们是下面村子里的,先前你们见过的。他们听闻驭远病重,便想跟着来探望。不过既然不方便,那就……”沈壑朝身后的人看去。

那几个人立即摆手:“不要紧不要紧,我们知晓大人暂且无碍就放心了,夫人将这些收下就行。”

清沅看着他们手上提着的鸡鸭蔬果,忍不住蹙了蹙眉:“刚经历过那样的大灾,地里的麦子几乎都毁完了,你们怎么还拿东西来?你们的心意我替他领了,可这些东西我不能收,你们提回去吧。”

“这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那日地动,两位大人不辞辛劳不分日夜救灾,若不是因此,大人也不会病倒,还请夫人收下吧。”

“若是个丰收的年头我就收了。真不能收,你们快拿回去吧。不若我去问问他,他也定不会同意的。”清沅说着要往房中去。

几个少年赶忙拦:“既如此,那便罢了。”

清沅又回头:“这就对了,鸡子鸭子拿回去养一养还能下蛋,现下正是困难的时候,等来年丰收了再说。”

“多谢大人与夫人体恤。”少年们一同行了礼,其中一个道,“既然大人病着不便见客,那我们就先不打搅了,待大人好一些,我们再来探望。”

“好,路上慢些。”清沅说完,朝侍女吩咐,“芸简,送几个郎君出门。”

几人拜别,院中剩下只剩下沈壑,韦纨若才抱着孩子从房中出来与他相聚。

“爹爹!爹爹!”孩子们朝他跑去,他只能抱起一个,另一个牵在手边。

“这些日子多谢你们帮我照顾纨若。”

“我们一个病一个怀着孕,哪里能照顾得了她?是纨若来陪着我才对。”

“我们才来这里,又突发了这样的事,若是将纨若和孩子们单独留在家里我才不放心,不论如何,还是要多谢你和驭远。”

“说这样的话就是见外了。”

沈壑笑笑:“那罢了,便不说了。我本是想来看看驭远的,既然他不便见客,我与纨若也回去了。”

“好,我送你们出去。”清沅伸手相邀,送着他们出了垂花门。

韦纨若停在车边回头:“我看你夫君也不是会照顾人的,你要生的时候让人来与我说,我来陪你,我生养过,多少有些经验。”

“你放心,我不会跟你客气,到时一定会麻烦你的。”

“不客气最好。你快回去歇息吧,这会儿有些起风了,这里风大,不要在风口站着。”

“好。”清沅看着他们的马车出大门,扶着萃意的手,缓缓又往回走,刚进门,就瞧见柯弈从书房出来,“你不好好歇歇,又去书房里做什么?”

柯弈将手中一沓字帖交给她:“寻了几幅临摹的字帖,你让人拿着,追上那几个孩子,将这个交给他们。”

她翻看一眼,朝他看:“不是说以后不管这些事了吗?”

柯弈笑了笑,没有辩解。

清沅转身将字帖交给萃意:“听见郎君说的了?让家丁拿着去追。”

萃意应一声,快步往外跑。

柯弈见人走远,握住清沅的手,牵着她往卧房里走:“只是

给几幅字帖而已。”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还不知晓你?你若是能无动于衷,那你就不是你了。我都已经没有心结了,随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非要跟自己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