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稳定下来了,只是损失的确不小,刺史地动那日便往京城发了急奏,不知何时才能到。”
柯弈点头:“好,我知晓了,我这边也有些情况要与刺史禀告,只是要先送夫人回府,你便不必相送了,我即刻就去。”
“那下官便去府衙等候了。”参军告别。
柯弈牵着清沅回到马车上:“这几日在村里辛苦了,我先送你回去,你好好洗洗早些歇息,我与刺史回禀往外面的情况便归家。”
清沅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轻轻点了点头:“好。”
他握紧她的手,未再多说,将她送回家中后,乘车又匆匆离去。
清沅看着地上留下的车辙,缓缓叹息一声,慢慢往房中走。
“夫人。”萃意小心看着她。
“我没事。”她扶着桌椅摆件缓缓往前,轻声道,“扶我去沐浴吧,坐了几日的车了,我想早些歇息。”
萃意扶着她往浴房中走,还是忍不住担忧:“夫人,郎君忙完了就会回来的。”
“我知晓,他是在忙正事,等忙完了就会回来,我不会因为这个伤心。”
至少如今不会。
她收拾整齐便睡了,未等人回来,翌日醒时身旁也没有人,只以为是人一整夜未归。
“郎君昨日一夜未归吗?你派个小司去刺史府里问一问。”
“夫人。”萃意走近,挂好帐子,“郎君昨夜是在房中歇息的,大概是刻意没有吵醒夫人,一早又去了书房,这会儿也在书房里,奴婢们不敢去打搅,富人若是有事,奴婢们这就去传话。”
清沅摇了摇头:“不用,他早晨按时用过早膳了吗?”
“用过了,只是和前几日一样,饭菜未动多少。”
“好,我知晓了,我一会自己去书房里看看。”
萃意顿了顿,怕她发脾气,又不敢劝她,满肚子的话都装回了心里,小心翼翼在一旁伺候着。
洗漱完用完早膳,眼见着人往书房里去了,萃意忍不住竖起耳朵,往书房里面听。
清沅端了汤羹进门,见人沉浸在书写中,将羹轻轻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悄声拿起墨条轻轻研磨。沉浸在书写中的人,似乎并未发现她的到来,仍旧在奋笔疾书,她也未开口提醒,只是静静磨墨。
五张纸写完,柯弈抬眸:“去歇着吧,我写完就过来。”
清沅放下墨条,好一会儿,问:“什么时候能写完?”
“得要一段时间。我这一阵子会很忙,这两日云归又要去村里,我已经与他说好了,叫他夫人过来与你做伴。”
“嗯,我知晓了,那我先出去了。”
清沅悄声退出房门,身后的书写声未停,一写就是一日。
晚上,清沅斜卧在床上,垂眼看着对面坐在小凳上的人,人未看她,只是默默给她净足。
“好了。”她收回腿,卧在床上等着。
不久,柯弈走来,吹灭烛灯,在她身旁躺下。
她沉默一会儿,偏头看去,指尖轻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柯弈,你在想什么?”
“没。”柯弈握住她的指尖,放在心口。
她轻轻靠在他的胸膛上,低声道:“你说谎,你这些天总是心事重重的,饭也不好好吃,你是又想生病吗?”
“不曾,只是天灾来的突然,后续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这几日有些繁忙。”
“不是,你心里有事,我能感觉得到。”清沅顿了顿,“你总是这样,有什么事从来都不会跟我说,只是板着脸每日早出晚归,我每回看了都觉得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清沅,我没有这样想……”
她低声抽泣:“我知道,你不是故意针对我,也不是对我有意见,可你一脸严肃的坐在书房里让我去歇息,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也什么话都不敢说,似乎只有在你闲下来的时候,在你心无旁骛的时候,才会对我温柔一些……”
柯弈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