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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大碍,不必担忧。”

“嗯。”她仍垂着眼。

柯弈抚抚她的肩:“是我语气太重了,我只是担忧你太甚,此事没有你想的那样严重,莫担忧了。”

她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我还以为自己做得挺好的,面见皇后时小心藏拙,一点儿多余的动作都没做。”

“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跟你交代好。我早该想到,我那样不避讳地日日往乔家跑,皇帝必会召你进宫,应当提前与你说好的。”

“我还以为只要不触及到利益,如二皇子的事,就平常与他们相处就行。”

“你一直在内宅待着,自然不知晓,生杀掠夺皆是君恩,即便是没有正事,也不能随意。便如陛下总是免我的跪礼,可我回回照跪不误。他信任你时,你不跪是与他亲近,他不信任你时,你不跪就是僭越,甚至原来的那些话都能推翻。若不然,人人都道,伴君如伴虎。”

“所以,上辈子,即便你是宠臣,也得处处小心是吗?”

“是。我并非骗你,我与你上辈子变成那样,一来的确有我性格的缘故,我不善言辞,不善与女子交谈,又自持稳重。二来也的确是因为无暇分身,我那时每日做梦都在想,是不是那句话说重了,是不是哪个表情不对,新法大部分都耗在这个上面了。”

清沅抱住他的脖颈:“我知晓了。”

他拍了拍她的背,笑着道:“都过去了,说这些是想要有更好的以后,不是想你陷于从前的事中 。棋局还没说完呢,接着讲。”

“都过了这样久了,又聊了这些闲话了,你还能记得?”

“能,你未与我对上太多招,不难记。”

清沅羞恼扯扯他的脸:“好啊,你故意羞辱我。”

他笑着道:“未曾未曾,你问我的,我便如实回答了,不敢有隐瞒。”

“噢。”清沅背过身,一会儿,又道,“那你继续跟我讲吧,我告诉你,你可不要把你会的全讲完了,以后下不赢我了。”

他拿着棋子继续推演:“那就轮到你教我。”

清沅笑着在他脸上亲一下,专心听着他讲到日暮西斜的时候,才恍然回神。

“起风了,回屋里去吧。”柯弈轻声提醒一句,看一眼她有些迷茫的脸,扶着她起身,笑着问,“睡着了?”

她眼眸瞬间明亮:“没!我在思索呢。”

柯弈笑了笑:“好,进屋去思索吧,起风了,外面冷。”

船头的帆拉起,迎着一抹斜阳,清沅扶着柯弈的手臂,缓缓进入船舱之中。

芸简和萃意将饭菜端上:“这鸡是才杀的,用茯苓枸杞红枣煮的,油也撇干净了,郎君和夫人都能用。”

“你们费心了。”柯弈给清沅盛了汤,随口问,“船夫们吃的是什么?”

“船夫们的厨房与我们的不在一处,郎君若是想知晓,明日奴婢去瞧瞧。”

“去看看他们的米面够不够,有没有肉菜。如今我们的生死安危全系在他们手上,平日里该多关照一些。”

“是,奴婢知晓了,明日就去那边看看。”

柯弈点头:“你们也都下去用膳吧。”

清沅喝着汤,默默将鸡腿夹给他。

他又给她夹回去:“一只鸡有两只腿。”

“噢。”清沅又给他舀了勺汤。

他欣然接下:“你吃吧,不必管我,吃完歇一会儿再睡。”

“我还想听你讲星宿的事儿。”

“好,今夜星空也很明亮,我们可以对着夜空讲。”

弯月高挂,横波摇曳,河面远处灯火耀眼,窗帘一放,什么都瞧不见了。

清沅瞥柯弈一眼:“你要去洗漱了?”

“嗯,你先去吧。”

清沅简单洗漱完,坐在床边等着。

柯弈洗完,瞧她坐着,问:“怎么不进被子里躺着?”

她抿抿唇,抬眼看去:“你要吗?”

柯弈弯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