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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清沅盯着被子上的花纹,轻轻应了一声。

柯弈忽然觉得不能等去并州,他得现在就找话说,不论多尴尬,多无聊。

“从前也是这样的,我从来不会找你说话,只是跟在母亲身旁安静坐着,每回都是你主动跑来跟我说话,你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我有时接不上,只能笑。其实,我从小就不怎么爱笑的,你从前看到的爱笑的我,也只是在你跟前,被你哄笑的。我有时觉得自己太蠢了,居然没办法哄姑娘开心,还需要小姑娘来哄我。”

“我记得你以前很温柔。”

“那你是年龄小,记忆有偏差。”

清沅偏头看他。

“真的。”他微微坐直,“我未曾骗你,你去问祖母母亲,还有你大兄,他们都知晓的。我那时还被人说过恃才傲物,自视甚高。”

“噢。”清沅抿了抿唇,或许真是她记错了?“我一直记得你从前待我很好,所以后来总觉得你是不喜欢我或者没那样喜欢我,才总不回家。如果我喜欢一个人,我每天都会想和他见面。”

“清沅。”柯弈叹息一声,搂住她的肩,“我很抱歉,我的确顾家太少,又从小就不太会表达这些,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清沅伏在他的胸膛上,低声道:“我一直觉得,你适合找一个和你一样的,为了家族的荣耀和利益活着的女子,你们俩一个在朝堂上努力,一个在后宅里努力,有空了就见一面,没空了就各过各的。”

“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也想要夫妻之间的温情。”

清沅磨了磨牙:“你要个屁,又没空管家里,又想要这要那,你想得挺美。”

“有空,现下有空了,我会多顾家。”

“哦。”

柯弈摸了摸她的脸,搂着她躺下:“睡吧,你这几日肯定累坏了,得好好休息。”

“那你让我躺好。”

“你就躺我手臂上,我想抱着你。”

清沅闭上眼,嘀咕一句:“压疼了别怪我。”

柯弈笑着看她:“不怪你。”

她抿了抿唇,安心躺好,今日她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

睡梦中,柯弈一直握着她的手,她头一回不觉得烦,也没有要挣脱。

她这几日的确累着了,家里不需要她真干什么活,但那日柯弈昏过去后,情形一直不好,好几回呼吸都断了,太医又说是性命垂危,她哪里还能睡得着?

这一觉睡到快晌午,她醒时,柯弈正坐在一旁看书。

“你吃过药了吗?”她问。

“吃过了,也用过早膳了,看你还没醒,就想在你身旁待一会儿。”柯弈给她拢了拢头发,“你饿不饿?我叫人送吃的来。”

她从他的腿上爬出去:“不用,我自己去问。”

“我好一些了,不怎么难受,还是可以起身活动的。”柯弈起身,将帐子挂好。

清沅看他一眼:“太医说,你从前也不是不难受,是忍多了,习惯了。”

“我现下真的不难受。”

“嗯,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柯弈叫人送水进了门,往盆里舀一些:“我一会儿想收拾收拾书房,这些年的东西有些多,早些做准备到时便能早些离开。”

“你不打算回来了?”

“我一旦回来立即会被拉入斗争之中,这几年还稍好一些,等过几年,要立储时,那才真是天翻地覆。”

“你跟祖母和母亲说过吗?她们同意你离京吗?”

“同不同意,我都得走,这也是为她们好。她们留在京城也是更好的选择,毕竟家里的亲戚都在这儿,她们还能有说话的人。”

清沅点了点头,净完面,将帕子放下,又问:“若是去不了并州怎么办?”

“若是无法离开京城,我们就按原先的约定,我放你归家,并且想办法劝服你兄长。”

“好。”清沅郑重点头。

柯弈笑着道:“不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