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她,缓缓躺下,“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指责你。”
她垂着眼,在床边坐下。
“我知晓这会儿说话不方便,一会儿她们走了,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嗯,母亲说,要我和你好好谈谈。”
柯弈放心了:“那我先睡一会儿,你也歇一会儿,我看你眼下有些青,这几日肯定也没歇息好。”
“好,你睡吧。”清沅将帐子放下,悄声退出房门。
外面,祖母母亲还在和太医说话。
“尚书大人这个病,不止一日两日了,只是这几日才爆发出来,老夫人问下官能不能治得好,下官也只能回答有机会,但机会是人创造的,不是凭空而来的,若还像大人从前那般,饱一顿饿一顿,昼夜不分日夜不休,凡事都要亲力亲为,不出五载……”
“好,我知晓了,我知晓了。”老夫人哽咽道,“还请您一定要在陛下跟前禀明,驭远他必须得好好休养了。”
“是,老夫人放心,下官定会禀明。若没有什么事,下官这就回宫中回话了。”
“没什么事没什么事了。”老夫人朝袁夫人道,“你和小槿送太医出门。”
柯槿立即道:“太医大人也给嫂嫂看看吧,上回给嫂嫂的开的药是不是得换了?”
“是,我险些忘了。”太医将药箱放下,“夫人最近手脚冰凉症状可好些了?”
老夫人急急上前:“清沅又怎么了?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要看大夫?”
袁夫人在一旁安抚:“清沅没什么大碍,只是在调理身子,我们便未跟您提起过。”
“喔,没有生病就好。”老夫人松了口气,被搀扶着在一边坐下,“是要好好调理调理。”
“您歇着就好,我去瞧瞧。”袁夫人走去清沅身旁。
太医诊过脉,脸色并无异样:“瞧着比先前好了许多,夫人这几日照顾大人也劳累了,脉象摸着却比从前要好很多。我给夫人换一副温和一些的方子,夫人慢慢吃着,不必担忧太多了。”
袁夫人道:“这就好,有劳太医了。”
太医摆了摆手,接过笔墨书写。
袁夫人将清沅牵到一旁:“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我年轻时也有这些毛病,喝些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是,母亲。”
“你也去歇着吧,这里没什么事了,我和你们祖母一会儿就回去了,外面有侍女盯着呢。”
“好。”清沅应下,又轻声进了房门。
天黑了,帐子里几乎看不到一丝光亮,柯弈挑开床帐,月光从窗外照进来,他瞧见靠坐在罗汉床上小憩的人。
他起身,悄声走近,伸出双手要将人抱起来。
清沅恍然惊醒:“你醒了?我去让人送吃的来。”
“去床上睡吧,我自己去叫。”
“我现下醒了,你坐着吧,将衣裳披上,不要着凉了。”
“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别这样说。”清沅抚开他的手,“我去叫人送些吃的来,药也还没吃。”
他披上衣裳,将房中的烛火点燃,坐在椅上等着。
清沅带着侍女进门,将药和晚膳放在桌上,低声道:“先用晚膳,用过晚膳等一会儿才能吃药。”
“嗯。”柯弈拿起碗筷,扫一眼她身后的侍女,“你们都退下吧。”
清沅盛了碗汤递给他:“先喝汤。”
他笑着接过:“你用过晚膳了吗?”
“用过了。”
“我看我吃的这些都很清淡,你若不喜欢,不用和我吃一样的。”
“我知晓。”
柯弈顿了顿,将汤喝完,又道:“你下午跟我说,要和我好好谈谈,是要说什么?”
清沅又盛了碗汤,给他晾着:“太医说的病症很久了,只是现下才爆发,你从前呕过血吗?”
“不曾,只是有淡淡的血丝,我以为是嗓子出了些毛病,应当不要紧,便未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