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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柯弈推开门,瞧一眼桌上的茶盏:“是五妹来过了吗?”

“嗯。”清沅起身,上前要给他解披风。

他挡住:“冷,我自己来就好,你去坐着。”

清沅后退两步,站在一旁等着。

“你们下棋了?我瞧着架子上的棋盒似乎动过。”柯弈将披风挂在门口,搓着手朝炉子走去。

清沅看着他答:“是。”

“明日不必这样出门了,明日下午去看一眼就好。”他将手烤暖才去牵她,“清沅这两日忽略你了。”

“无碍,小妹今日来陪我了。”

“清沅。”柯弈抱住她,“待此事完结,我们便离开京城。”

她不知如何再作答,此事此事又此事,她不知还有多少个她无法拒绝无法不满的此事再等着她。

“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不曾。”

“可我能感觉得到,你不开心,我知晓你心中的委屈与难过,我跟你保证只此一回。”

“下回若再有人来求你呢?若再有衣衫褴褛满身伤疤的人来求你呢?我知晓你无法拒绝,你也知晓自己无法拒绝。”

柯弈顿了顿,道:“我会保全自己,也会顾及家中,不会牵连拖累你们。”

“可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我有时觉得,上苍从来不眷顾我们。”

“清沅,我答应过你的,开春便启程离京,我不会食言。”

“嗯。”清沅推开他,转身抹了抹眼泪,“我去洗漱。”

他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只觉无力。他要放弃吗?可他心中的公理正义何在?他要坚持吗?可他的妻子家人该怎么办?

清沅洗漱完躺下,柯弈看她一会儿,也躺下。

“不知明日雪会不会停,园子里的花不知是否开了,清沅,我们明日一同去园子里走走吧?我香囊里的花该换一些了。”

“好。”

柯弈将她搂进怀里:“清沅,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

他不知再说些什么了,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

还是清沅又开口:“你今日好好用膳了吗?”

“用过了,你的话我都记得,按照用膳,没吃什么不该吃的。”柯弈紧紧抱住她,“清沅,我有在为我们的将来考虑,有为你考虑。”

她摸了摸他的脸:“我知晓,也明白。”

“你未必不懂那些道理,甚至或许比我还懂,你只是想让我哄哄你。清沅,是我太笨了,我不知该如何哄人,我只能说,我爱你,一直很爱你。”

“只要你是在顾及自己的身体,好好用膳就好。”

“我怎么会不顾及身体呢?我还想和你白头偕老,清沅,我们明日去赏花吧。”

“好。”

园子里的花每年都是这几日开,今年也是一样,大雪压弯了花枝,低着头扫落在地上。

清沅轻轻扫去花上的雪,花枝一下又抬了头。

“去岁,我们也是一同在这里赏花,是我们第一回一同赏花。”

“往后每一年我都会和你一同赏花,只是或许不在京城。”

“其实,要紧的不是赏花,而是陪伴在身旁一同赏花的人。”清沅握住他的手,“驭远,我希望你好好活着,在我心里,你的命比任何

人的命都要紧。”

“在我心中,何尝不是如此?你知晓我收到那封你病重的家书时,我是如何心痛吗?我只恨不得随你一同去。”

“你既然知晓,也就该知晓我看你身临险境,心中是多害怕,多难过。我总在想,你是不是心里根本没有我,没有我们这个家,才每每都会这样毫不犹豫挺身而出。”

柯弈握紧她的手:“我就是在意你,在意我们这个家,才不敢贸然行动,才这般忙碌。那女子本是雍州人士,带父进京治病,不料途中偶遇二皇子一干人等,被人掳去别院中,父亲也死在了京城,前几日才从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