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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受不

了。”

清沅退开,看着自己留下的杰作,很是满意:“该用晚膳了,我饿了。”

柯弈只觉得脖子上湿漉漉的,风一吹,还有点儿凉飕飕。他跟上,路过铜镜的时候偏头看去,瞧见满满当当的红痕。

他摸了摸脖颈,眉梢扬起,将衣领往上扯了扯,抬步跟上。

清沅拿起筷子,抬眼的瞬间瞧见他竖起的衣领,伸手往下扯了扯:“不许藏着。”

“冷。”他弯着唇答。

“冷就将外衣穿上。”

他低头笑了笑:“明日当差时也要露出来?”

“我说要,你愿意吗?”

“为何?我想听听你的理由,我现下有些不太愿意是因为这些痕迹不太美观,旁人一看便知晓我们昨夜在做什么。”

“你明明做过,却不想承认?你虚伪。”

“不是不想承认,只是这样私密的事,只有我们俩知晓就好了,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对我的名声不好?不是你要维护你的形象?”

“清沅,你以为这种事会对我有很大的影响吗?”

清沅顿了顿,边吃菜边道:“不会,追随你的,无论如何都会追随你,就如同我大兄一样,无论你做了什么事他都会为找借口。”

“其实,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我并不希望任何人将我当做神明一样追随。我与你兄长从前的确是志同道合,他是一个心思单纯性情秉直的人,有时并不是故意要伤害你。”

“现在不志同道合了吗?”

“若我告诉他,我想离开京城,远离权力的漩涡,他大概会很伤心,所以,我一直不知如何跟他开口。还有我身后站着的那群人,他们也同样是在生命捍卫我们共同的理想,我很多时候不能只考虑自己,不能只考虑自己的小家,但幸好,我陷进去的还不算深,还有可以退缩的机会。”

上一世,柯弈的主张的确都十分激进,追随他的人却也不在少数,朝廷引起轩然大波,攻讦诬陷的折子堆满了陛下的宫殿,一时间人人自危。

里面到底有没有人被诬陷致死,清沅不大清楚,但她经历过柯弈一连许多日不归家的日子。

“你不会是为了我才退的吧?”

“并非全因你,是我后知后觉,许多主张并非是不好,很多观念并非是不对,只是当下的环境和条件并不允许,我要去创造这样的环境和条件,才能做到这样的主张。”

“所以,即便去了并州你也会很忙。”

“是,我与你说过会忙,但会比现在轻松很多。”会比上一世轻松很多,“至少,我们能一直在一起。”

清沅随意往他碗里夹了筷子菜;“吃饭。”

他弯了弯唇,也给她夹了菜,她喜欢的炙肉和薤菜-

“嫂嫂今日好像挺开心的,是有什么喜事吗?”

“没什么,只是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心情难免会好一些。”清沅将笑意收了收,放下绣盘,“腰坐得有些酸,出去走走吧。”

柯槿牵住她的手:“好啊,园子里的花开得正好,不去看看真是可惜。”

她唇一直弯着,摘了一朵杜鹃别在五妹耳后。

柯槿轻轻摸了摸,笑着问:“好看吗?嫂嫂。”

“嗯,好看。”清沅笑着抚抚她的肩,继续沿着花园小径往前走,边走边往篮子里摘花。

鲜花盛开的小路尽头站着柯卉,清沅抬眼看去,语气比从前柔和许多:“四弟。”

“许久未见到嫂嫂了。”

她是有一阵子未出过门了,晚上歇得晚,早上起不来,起来了浑身也疲乏得厉害,也就是这两日,柯弈有事耽搁未能早归,她才有力气出来逛逛。

“瞧着园子里的花开了,才出来走走。四弟也是出来赏花的吗?”

“是,刚读完书,出来走走。”柯卉摸摸跟前的盛放的花朵,“嫂嫂今日似乎很开心,是有什么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