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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走近两步。

柯卉起身,偏头看向柯槿,像是方才并未说过那话,笑着道:“五妹放好了?”

柯槿笑着小跑来:“放好了,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吧?我看那边结了不少野果子,不知晓能不能吃,我们去摘些来看看吧。”

清沅眼眸微动:“好,那便去那边看看。”

柯卉没有意见,照旧与她们一同,只是再未提起过方才的事。

翌日一早,侍女又来报:“夫人,四郎君在外面候着了。”

清沅微顿:“稍等。”

片刻后,她抬步出了房门:“四弟一向起得这样早吗?”

“早起读书习惯了。”柯卉站在院中,“嫂嫂起得也不迟,是习惯了兄长的作息吧?”

清沅朝他走去:“你昨日说,你兄长又出了什么事?”

他笑着道:“是有些传闻,不过我以为嫂嫂会自个儿叫人去打听。”

“四弟既然知晓,我何必舍近求远?”清沅可以叫人去打听,可她不想让柯弈知晓自己在打听他的事,“还劳烦四弟告知。”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我与兄长是血亲,兄长若是出事,我也不会好过,我心里总是有些担忧。”柯卉顿了顿,“兄长最近在朝堂上提出了新的主帐,给农户减税,给农户扶助,取消人丁税,实行财产税,多收益多缴税。”

清沅不觉眉头紧皱。

“看来嫂嫂也不同意兄长的主张,嫂嫂不知晓,如今外面都吵成什么样了,只是我们这些不常出门的人才没觉得有何影响。”

“我不过一介妇人,对这些事也插不上什么话,况且这些问题都应该由朝廷来解决才是,我们最好不要讨论这些,以免引来什么祸患。四弟是读书人,操心国家大事也是常然,不过四弟现下的任务应当是好好读书,以后做了官,自然不会少了讨论这些的机会。”

柯弈的主张确实比上一世她所听闻的还要激进许多,或许是想退而求其次?可无论是什么,朝廷上刚讨论的事,京中的百姓这样快就知晓了,这绝不正常。

不仅于此,柯弈从来不是一个高调的人,即便是在刑部任过几年职,也不至于人人都知晓他,但事实恰恰相反,他声名大噪,这不会是他做的,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些。

“嫂嫂说得有理,不过嫂嫂或许是误会我了,我并不想谈论政事,我只是有些担心兄长。”柯卉愁眉不展,“嫂嫂,兄长会有事吗?”

“有没有事都是他自己选的,四弟不必烦忧,至于你我,真到了被牵连的那一日,害怕也无济于事,索性不如想开一些,过好当下。”

“嫂嫂会怨兄长吗?”柯卉垂眸,扯了扯嘴角,“不怕嫂嫂多心,我心里其实是有些怨兄长的。”

清沅微微抬眼,目光落在他眼上。

他似是羞愧,未敢抬眼:“我心中,真的有些埋怨兄长,他为了他的道义,牺牲自己,也要牺牲我们这些亲属。”

许久,清沅走近几步,拍了拍他的肩,什么都没说,转身回到房中。

这一夜,陷阱没有再抓到刺猬,柯槿有些不尽兴,但还是乖乖跟着回了府。

已至黄昏,房中仍是空空荡荡,清沅知晓柯弈不会那样早回来,早早用过晚膳,早早便睡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清沅睁开眼,瞧见床边正在宽衣的人。

“我吵醒你了吗?”

“不曾。”清沅微微撑起身,“几时了?”

“子时初。我以为你今日不会回来,便回得晚了些。”

“嗯。”

“玩得开心吗?”

“还好。”

柯弈掀开被子,在她身侧躺下:“都做了什么?”

她也躺下:“去捉了刺猬,在庄子里逛了逛,也没做别的。”

“嗯。”柯弈吹了灯,躺了会儿,忽然靠过去,含住她的唇。

她眉头微蹙,双手轻挡:“天晚了,你明日还要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