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一向清廉,我不是得多避着些?“清沅想起这些便生气,总觉着自己为他妥协了许多,在他眼里却或许是无关紧要的。
他亲亲她额头:“不用想那样多,若觉着相处得来,自然交往就是,不必考虑我。”
“算了,若真出什么事,还不知大兄该如何说我呢,都这般年岁了,也早不是能和人随意交心的时候了……”清沅说着,忽然觉着不对,抬眼质问,“你是不是觉着我烦,不想在家陪着我,才让我去交什么好友的?”
“没有的事,我是怕你闷着。”
清沅一把推开他:“你就是!你就是这样,承诺的事做不到、不想做,便会想旁的法子绕过去!既如此,你何必要答应我!”
“没、没。”他双手抓住她的手,仰头看着她,“清沅,我只是觉得你得多交些朋友,心境才能开阔些……”
“你就是说我小家子气,说我整日就会围着你转,你嫌我烦、嫌我碍事,还说得那样好听做什么?你讨厌我粘着你们你说清楚啊,我又不是非要你不可,从今往后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我不管你,你也少管我。”
“清沅,我并非此意,我只是觉着你受我影响太多,我希望你能好受些。”
“是,你说得对,我是受你影响太多,我就是不喜欢你才好,你以后离我远些,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清沅,难道你除了爱就只有恨吗?难道不能在其之间吗?”
清沅斜眼看他,眼睛又红了:“不能。要么我日日粘着你,要么你滚得越远越好,你只能选一个。”
他皱着眉,将她又拉到怀里:“怎么又哭了?我没有不要你,我挺喜欢你黏着我,我只是担心你心里失衡,伤到自己。你看你,我只要说句什么,你便能生许久的闷气,可我有时也是无意的,我并非是真想惹你生气惹你伤心啊。生闷气多了,对身子不好,我是希望你能长命百岁啊。”
清沅鼻尖一酸,眼泪又往外冒,哭得他胸膛前全湿了,风一吹,凉飕飕的。
“清沅,清沅。”柯弈抱着她,轻声细语地哄着,“是我不好,我年岁大了,有时听不懂你的弦外之音,又自持稳重,不愿多表达,我早该告诉你,我有多爱你,并不比你爱我少。”
她哽咽道:“你自以为是,满嘴谎言。”
“我何苦骗你呢?”
柯弈的确没必要骗她,柯弈已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她,但柯弈的爱就只有那样多,就算是骂他打他,也生不出来更多了。
“莫哭了,我爱你的,我爱你。”柯弈将她抱回腿上,又给她抹眼泪,“你若是不愿意便不去,我也喜欢你黏在我,清沅,好清沅,乖清沅,莫哭了。”
“别这样喊我。”她别开脸。
“嗯?不喜欢吗?”柯弈低着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悄声道,“我未曾这样哄过小姑娘,你告诉我,你想让我如何唤你,我学。”
“我才不用你哄,我也不是小姑娘了。”
“怎么不是小姑娘?动不动就掉眼泪,还不是小姑娘?”柯弈将她往上搂了搂,朝外吩咐,“萃意,拎些热水来。”
侍女们捧着水盆,将拧好的帕子双手递上。
柯弈接过帕子,要给她擦脸。
房中站了好几个侍女,她没脸了,躲着不肯,小声催促:“你放我下来。”
“脸上都是眼泪,不擦干净了脸上要起皲的。”柯弈将她的脸转回来,“来,将脸擦了。”
她低垂着头,不敢抬眼,任由他擦了脸,又埋头躲。
“擦脸的膏子呢?”柯弈又朝侍女吩咐,接了香膏来,挖出一坨轻轻在她脸上抹匀,“好了,不许哭了。”
她不说话,只往他背后躲。
侍女退下,柯弈才拍拍她的背,笑着道:“现下知晓羞了?人都走了,头抬起来吧,脖子弯得不酸吗?”
她抬起头了,头发却也弄乱了。
柯弈给她拨弄整齐,又道:“天好,要不要起来走走?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