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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山拐角。

傅窈点头,后者朝摊开手掌:“喝够就给。”

到身旁将水囊递给眼前人,正要往前跟上楚云渺却被叫住,“别,有话对。”

傅窈顿住,就听:“习通蛰伏在身上,对不对?”

傅窈瞳孔一震。

年指腹抹过水囊口沿湿痕,“知为何不让出来吗?纵使与同门,摇光姨母,命门所在亦不可轻付。”

水囊在掌中轻晃,傅窈仰颈,恰将薄唇印在残留水迹上。

“待探七分真。”合上木塞,“再赌余下三分险。”

仙家擅诛魔,此事确然需要仙家相助,但若摇光个不认血亲,此事便绝不能透露给。

傅窈没答,今早拦住自己后,便也想到点。

转身欲时,又被握住腕子,傅窈问:“累不累?”

“管。”傅窈回怼。

方才不诚成心那样快。

傅窈拖长语调:“倒不想管,只有人在后头样磨蹭,几时能回家。”

傅窈知晓又要同上回一样自己娇气,撤开手就要,岂料不仅没抽回,后背撞上年劲瘦肩胛时,才惊觉已被反手背起来。

掂掂背上轻若云絮重量,语气不觉放缓:“阿窈娇惯,受不累。”

话落到傅窈耳中又揶揄嘲讽意味,偏头:“才娇惯。 ”

闻言年屈指托住晃动绣鞋,倒不再反驳,低低嗯一声,“娇惯。”

第 92 章 醋意(一)

“怎么知?”

山风掠过林梢,女伏在玄衣人脊背,指尖勾缠长发打转,问傅窈如何识破魇魔附体之事。

“后山封印魇魔不翼而飞。”傅窈开口,“若没有魇魔寄身,寻常人早该因阴泉爆体而亡。”

更遑论清晨那番意有所指试探

傅窈眸光微黯,心头又开始酸软,竟在失忆后全然懵懂无知境下与魔物共生么久。

失职,没能早点发现此事。

“那该怎么办,给赶。”

傅窈步履稍滞,体内阳泉日渐式微,魇魔蚕食阴泉速度却与日俱增,待魇魔与阴泉融合,魔气暴涨便夺舍之时。只强行剥离魔物恐伤及三魂七魄。

想到阴阳易位术,将魇魔挪移到己身,但魇魔并无实体,阴阳易位便无法施展。

“别怕。”安抚性握住身后人垂下细瘦指尖,“等回家后与摇光君共同商议,定有法子护阿窈周全。”

“护周全?”突然笑,“不如就诛杀,不正合意。”

傅窈蹙眉,“胡什么。”

却不应,自顾自接:“有时候真想不通,样处心积虑同做戏,究竟贪图什么,从前对喊打喊杀戏码玩腻,想换个新鲜玩法?”

概因从前傅窈对态度太过恶劣,始终不敢相信对自己真心。

“阿窈不信?”傅窈喉间发涩,知晓语言最苍白无力,于并没有为自己开解。、

傅窈冷哼一声闷头不理。

四人转过最后一山坳,脚下坡度忽然平缓,当先楚云渺以剑鞘拨开垂藤,前方赫然显出一片阡陌纵横田。

山风裹稻穗清香扑面而来,田里金灿灿一片,那七月成熟早稻。

四周蝉鸣不绝,叫人心烦意乱。

傅窈十分自然摸腰间水囊,会也不自持,谁叫实在渴。空气闷热,暑气裹挟土腥气,像暴雨来临前征兆。

“再忍一忍,马上就到家。”

傅窈眺望远处稻田,稻田边坐落几间房舍,那季家庄户,现已到季府山脚。

“为何就不热?”探探额头,当真一点薄汗都没有。遂仍不死心探入衣襟碰锁骨,再往下探时却被人捉住手。

“胡闹也要分场合。”傅窈本心如止水,却被一番动作闹耳热。

傅窈乐趣,藕节似手臂圈住脖颈,又妖精一般贴在年颈侧吐气,“阿不喜欢吗,怎摸都不让摸,可见果然骗。”

“……没骗。”傅窈闷声,见女兴致缺缺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