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附在了木天师身上。
谢元提撑着望舒勉强站起,眼前阵阵发晕,喃喃道:“师弟,男人不能太快……”
萧明河忍着不要一剑劈过去。
见他摇摇欲坠,萧明河下意识想去扶他,注意到他衣物上的血迹,心里骂了两声,陷入天人交战。
迟疑间,身侧已经擦过道矮矮的身影。盛迟忌扑了过来,把自己当拐杖给谢元提扶着,紧张地看着他冒着黑血的右臂:“疼吗,疼吗……”
谢元提耳中嗡嗡作鸣,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眼前递来只手,手心里是粒淡蓝色的丹药。
他也没问是什么,接来便含进口中吞下去。萧家小少爷携带的自然是灵丹妙药,清凉的感觉顺着滚入腹中,不多久就起了效,他安抚地摸了摸盛迟忌的头,喘息着笑了声:“疼,疼死了。”
这才抬头道:“多谢师弟,出剑救我一命,赠药又救我一命。”
萧明河不吃他这套,面无表情地别开脸。
盛迟忌眼底含着泪光,小心地吹了吹谢元提的伤口。
小孩儿长得漂亮,哭起来也漂亮,委屈得跟什么似的。谢元提一肚坏水向东流,做作地叫痛:“还是疼,哎,小迟忌吹着有效,再给我吹两口。”
盛迟忌听话地又吹了吹。当爹就当爹吧!
上完早课,憋了一早的小弟子们哗地围过来,眼巴巴地看看孩子,又看看谢元提,看看谢元提,又看看孩子。
盛迟忌有点怕,缩到谢元提怀里,悄悄看了一圈周围好奇的人,又将脸埋到谢元提胸前。
谢元提笑眯眯地拍拍他的头,一拍就把他早上给盛迟忌勉勉强强扎上的角给拍散了。手僵了僵,他默默捏了个诀,让那两个小包子头别散,这才若无其事地抬起眼,潋滟的桃花眼多情含笑:“我不在这几日,有好好练剑吗?”
集中在盛迟忌身上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几个小姑娘听他这么温柔,颊上飞上红霞:“大师兄……”
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挤开:“大师兄,能给我们说说绿水镇上的事儿吗?”
“当真有吃人的邪祟吗?”瓮澄已经很含蓄了,谢元提却天生想象力惊人,话音才落,他就在脑中补充了实景,脸色不由白了白,连手里这杯清香逼人的茶都没那么有滋有味了。
他胃里翻滚了一下,堵心地想:我还是当个孩子吧。念头刚在脑中闪过,颈边忽然呼来阵凉气,有什么细软的绒毛贴了过来,蹭得颈间痒痒的。
谢元提默默抬脚,把缠着他的树根挣断了,站定,认真道:“小迟忌,你该控制饭量了。”
身后沉默:“……”
“师兄错了,不该惯着你随便吃。万一将来长成个小胖墩,就是师兄的错了。”
对谢:“……”
身后的小师弟越来越沉,谢元提边反思自己为何总是如此背运,边抬起手,准备把身后这玩意掼地上收拾了,耳边猛地炸起声凄厉的猫叫:“喵!!!”
“您真的一剑劈开了数百口棺材吗?”谢元提一口咬定,“我说话了吗?没有。你听错了。”
心虚之下,他脚下忽然一个重重的趔趄,不小心踏进个坑里,险些把盛迟忌摔出去。
刚松了口气,附近似乎响起了奇怪的呼噜呼噜声,一股异香随之飘来,谢元提才在绿水镇磨砺了一回,淡定地将小师弟往上托了托,刚要安慰安慰背上的小团子,忽然察觉不对。
谢元提忍着狂笑的冲动,瞅着盛迟忌头顶翘起的一缕毛,手贱地拨弄来拨弄去,小孩儿迷惑地看看他,他又满脸严肃:“头发沾灰了。”
萧明河终于看不下去了,凉凉道:“别管他了,死不了,万一死了就地埋吧。”
谢元提桃花眼一弯:“师弟可真是不留情面,还是小的贴心。”
胳膊上黑血源源不断流出,不多久就流出了红色的血,几道深深的抓痕显出,几可见骨。
谢元提额上布着层薄薄的汗,他没撒谎,就是很疼。
不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