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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对象出错后 青端 93632 字 1个月前

把卫樵接回来,也是想再寻求一丝生机罢。”

盛迟忌点头:“我让人全天候在卫府外盯着的。”

因着这桩事,派去江南寻人的锦衣卫,临时又领了个加急任务。

除了找小世子,还要帮他找一个人。

不过在确保能找到人前,他不想和谢元提说。

谢元提嘀咕:“卫鹤荣不是病急乱投医的人,能进卫府的人,恐怕身上连根猫毛都沾不得吧。”

秘密的账本,来往的通信,这些致命的东西,卫鹤荣都滴水不漏地藏着,卫府内几乎三步一岗,凡是进府的,都要经过层层盘查,比皇宫还严密。

这几年他们想插人手进卫府或进吏部,都只能安排在最外围,卫鹤荣警惕得很。

但卫樵似乎能成为一个突破口。

谢元提又和盛迟忌商量了会儿,夜色愈浓,说着说着,不自觉地打了个呵欠。

盛迟忌打量着他的脸色,止住话题:“老师,你该休息了。”

这具身体太孱弱,十分容易疲惫,谢元提以前通宵改试卷都不这么累的,有气无力地点了下头,蔫蔫地去沐浴更衣。

看谢元提打着飘出去了,盛迟忌沉下了眉眼。

从第一面见到谢元提起,他就觉得谢元提像个纸雕的美人灯,浑身都是易碎的脆弱感,得叫人小心呵护着才行。

谢元提就在这样有点诡异的气氛里走进来,行了一礼:“微臣参见陛下。”

见到谢元提,盛迟忌收起了眼底些微的不耐,带了点笑:“太傅快起,来坐朕身边。”

谢元提戴着面具,坦然自若地顶着众人的视线,坐在了盛迟忌的右手边,看了眼盛迟忌。

盛迟忌适时开口:“几位,可有决断了?”

话音一落,方才还静默的大殿顿时又吵嚷起来。

第一个开口的,就是暴脾气的范兴言岳父冯阁老:“都什么时候了,南方水患,急需赈灾拨款,兴修水利,人命关天,十万火急!”

之前催婚盛迟忌的许阁老不阴不阳的:“江右水患一事真假尚不知,江右巡抚与布政使都尚未递折子,冯阁老究竟在急什么,莫不是想着让范大人去赈灾领功?”

工部尚书躬身道:“臣以为许阁老说得对,南方每年兴修水利,耗资甚广,如今也非水患多发时段,但皇陵却已有十数年未修缮过,此次大雨临盆,皇陵墙破,乃是祖宗的告诫啊!”

另一位大学士也开了口,拱手道:“祖宗气运皆在皇陵,陛下,比起虚实未定的水患,还是修缮皇陵更重要。”

谢元提听了这么一会儿,也明白过来了。

南方传来水患消息,但真假不知,恰巧皇陵也被雨水洗礼了一番,倒了面墙,这群人便为是先修缮皇陵还是拨款去江右吵了起来。

谢元提悄然扫了眼卫鹤荣。这么多年过去,即使知道他的老师并非脆弱之人,但那种看一眼就油然而生的保护欲,非但没有消减。

反而一日浓过一日。

谢元提沐浴一番,换了寝衣,走进暖阁,就看到盛迟忌已经半躺在他被窝里等着了。

小皇帝只穿着白色寝衣,披散着头发,显露出几分平时刻意压着的少年气,曲着条腿,漫不经心地靠在床头,听到脚步声,活像只嗅到食物竖起耳朵的小狗,腾地转过头来,眼睛亮晶晶的,笑出一枚小犬牙。

谢元提一瞬间感觉这画面十分诡异。

怎么活像他才是皇帝,被窝里这个是今天翻牌子来侍寝的呢。

卫鹤荣老神在在的,听着下面几个人吵,敏锐地捕捉到他的视线,朝他微微一笑,眼底却没任何笑意:“不知谢太傅有何高见?”

谢元提拧眉:“赣江一带的确易出水患。”

他记得原文里,大齐的确经常出现水患。

农田被淹,瘟疫扩散,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易子而食司空见惯,这也是民众起军叛乱的原因之一。

那时原著里的盛迟忌尚未掌权,却背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