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的脸,心中叹了口气。
还是公主殿下没有表情的样子可爱,虽是一脸冷淡,但却叫人看不厌烦,反倒挺有趣,哪像这位,看着就怪渗人的。
他心中想着,面上神色不变:“其一,贵司押在下来此,只是因为在下嫌疑最大,并未定罪。若要定罪,需要确凿人证物证,此乃本朝律法,此其二。其三,若强行加罪,即是违反律法,视国法如无物,此乃大罪……”
百户官被他说得一阵头痛:“闭嘴!”
谢元提依言闭嘴。
“兵部谢尚书家的大公子?”百户官又翻了翻卷宗,敲了敲桌案,冷笑一声,“娇生惯养的贵公子哥儿,来了诏狱几日,还没见过什么真家伙吧。你们这些人,就是不打不招!”
看他神情不对,谢元提皱了皱眉,意识到面前这人可能是在北镇抚司中不服卫指挥使的那类,顿觉苦恼。
他有大道理讲,可锦衣卫一向是不讲道理的,皮肉之苦看来是免不了了。
“来人……”
门外忽然闯进一个小旗,冲到百户官身边,低头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后者的脸色顿时一变。
谢元提无聊地想:果然不像殿下,殿下无论如何都面不改色,就一双眼睛星星似的,亮亮的。
他做足了心理准备,等了会儿,那个百户官却只是脸色难看地瞪他一眼,语气冷冷的:“算你好运……把他带回去。”
这是逃过一劫了?
谢元提乐得轻松,回到牢房里才准备睡会儿压压惊,身后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有些耳熟。
谢元提顿了顿,转过身一看,果然就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公主殿下。
盛迟忌正负手站在铁栏前,因为背着光,谢元提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殿下愈显得身长玉立、颇有压迫感。
谢元提眨眨眼,快步走到铁栏前,笑道:“殿下怎么来这儿了?”
盛迟忌避而不答,目光认真地将他从上到下看了一周,确认他连根头发丝都没少,绷紧的神经才微微一松,淡淡道:“这两日过得如何?”
“还不错。”谢元提回了一句,觉得听起来似乎有些敷衍,又加了一句,“就是床板有些硬。”
盛迟忌眸中闪过笑意,抬手想去摸摸他的脸,又竭力忍住了。
“再忍一忍。”盛迟忌低声道,“我会救你出去的。”
旧衣容易破损。
没有一个绣娘会比盛迟忌清楚,那些被他抚摸过千万次,陪伴过他十年的旧衣,每一个针脚与纹路是什么样的。
被盛迟忌横插这么一出,阿姝已经没心情了,眼圈一红,转身跑去找姐姐了。
都不用谢元提拒绝了。
晚风一吹,酒劲上来,谢元提跟着晃了一下。
盛迟忌抬手扶住他,微微用力按紧,盯着他:“还去七夕集会吗?”
醉后轻飘飘的,每一步都在云端,谢元提晕沉沉的靠在他身上,呼吸带着丝酒气,声音懒倦,没搭理他的阴阳怪气:“头晕。”
他想了一下,浅色的眸子染了水雾,抬眸蒙蒙地盯着盛迟忌:“抱我回去。”
谢元提偏头,唇瓣几乎贴着盛迟忌的耳廓,温热的呼吸喷洒着,不知因醉认错人说错了话,还是坏心眼的故意:“……陛下。”
第 80 章 第八十章
谢元提心情复杂:“……”
难怪小谢会阻止他。
他现在也知道了。
不可以随便贴贴!
略收拾好了心情,谢元提的目光又被盛迟忌腕间的似雪珠串吸引,盛迟忌的气质冷冷淡淡的,腕间又戴着这东西,好似个圣洁的佛子,但小谢一看就是不喜赘饰的性子,怎么会戴这东西,还时常盘弄?
他往前凑了凑,奇怪道:“小谢,你腕间这个是……”
话还没说完,一道声音急匆匆地门外插进来:“久等了两位!我看你们都有病,先看谁?”
你可真会说话。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