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一般人搞不定,充满期待地望向盛迟忌:“剑尊大人,这回你还能一脚踹开吗?”
盛迟忌木然道:“不能。”
旋即,他简单粗暴地抽出了鸣泓剑。
世间能有什么东西是神剑鸣泓削不开的?
盛元提倒吸一口凉气,心疼得不行:“它还只是个孩子……”
“它最近有点上房揭瓦。”盛迟忌淡淡道,“该打。”
说完,微一用力,将鸣泓刺入了石门中。
没有灵力护持,剑身多少会有点摩擦受损,盛元提简直不忍卒看,牙酸得很:“你们剑修不都把剑当老婆吗,盛宗主,你这是在虐待你老婆啊!”
即使他很清盛自己一掌的威力如何,昙鸢此时应当无力动弹了,也依旧谨慎地没有靠过去,猩红的舌尖舔了下白生生的齿列,露出个森冷的笑:“该你们了……”
话音未落,一股寒意猛然窜上心头,随即滚滚而来的便是一道磅礴锋锐的剑气!
惑妖反应极快,一退三丈远,仍不可避免地被割伤了半边脸,不可置信地回过头。
盛迟忌一手持着鸣泓剑,雪色衣袍无风鼓动,神色淡淡地望着他:“你方才说,要将谁……”顿了顿,才吐出那四个字,“先奸后杀?”
这个法术太适合懒人了。
学会控物术后,坐在原地,意念一动,就能把想要的东西招过来,随心所欲,非常方便。
既然能控制帕子茶盏靴子衣裳水果食物……那控制修士的飞剑,也不是不可以吧?
谢元提脑中陡然冒出这个念头,小心地拽着盛迟忌的袖摆,注意到不碰到他,带着他翻飞而起,迅速飞退。
他的速度几乎赶得上筑基期修士的速度了,快得出乎众人意料,不过那些青衣修士也不傻,立刻分散开来,包围成圈。
在他们看来,若不是要小心顾忌着,别伤到圈里这俩人的脸,不过一个炼气期,一个病歪歪没修为的凡人,直接拿下就是了。
其中一个急功近利的圆脸修士飞速袭来,想要最先擒下俩人,得到少主的青眼。
谢元提盯着那柄剑,左手两指一并,低喝:“夺!”
下一瞬,圆脸修士脚下的剑突然颠簸了一下。
随即就脱离了他的控制,嗖地飞了出去!
那个修士“啊”地惊叫一声,嘭地一声摔到了地上,其他修士见此情况,哗然一片,立刻停了下来,惊疑不定地望着谢元提,一时竟不敢再靠近:“怎么回事?”
“方才是怎么了?”
“他夺了周师兄的飞剑,怎么可能!”
盛迟忌若有所思。盛元提茫然回望。
盛迟忌阖了阖眼,揉揉眉心,再睁眼时,又是一副克制内敛的平淡漠然面孔,冷冷道:“盛元提,我有时候当真羡慕你能这么没心没肺。”
怎么还上升到这个程度了?
盛元提瞠目结舌:“一件衣服而已,你至于吗,我回去帮你洗了便是。”
盛迟忌眼尾微微勾着,睨他一眼:“好。”
盛元提:“……“
你还答应了!
盛元提没能探究出盛迟忌究竟是哪儿出了毛病,俩人穿越一片废墟,来到了空荡荡的大殿中。
念珠上的佛息已经很微弱了。
正事在前,盛元提心里推演了一遍,环顾一周:“应当就是在这附近了。”
但是在哪儿?
他戒指里是有些宝贝能暂时护两人周全,但这么深浓的怨气,不是昙鸢那样天生佛骨的人,不到一刻就得脱层皮。
正琢磨着,盛迟忌注意到一处墙根下的怪异符号,蹲下身,指尖轻轻敲了敲残破的地砖。
“咚、咚”轻微两声。
以两人的耳力,瞬间就明了了。
下面是空的。
盛元提也蹲了过来:“在这下面啊,看这地板也不是一般材质,是不是得找找机关?”
明明身处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