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亡率极高。
谢元提眯起眼:“具体是什么时候?”
双吉记得十分清楚:“约摸就是五殿下头一次挨罚那晚。”
五皇子挨罚那日,他可是开心得多吃了一碗粥呢,还打算明年也在这个日子多喝一碗以作庆祝。
那就是五皇子派人将盛迟忌母亲的遗物偷走那次。
那次是谢元提头一次很明显地脱离了前世的轨迹,隔日就听说,盛烨明请了病假,并且一连病了多日,回来时人依旧病病歪歪的,存在感也更弱了几分。
梦魇,惊吓,大病。
谢元提心里差不多有数了。
恢复前世的记忆后,发现自己曾背后捅刀的人与前世走的路不一样,还跟自己最害怕的人联手了……能不吓得魂飞魄散么。
重生醒来的这几月,谢元提对盛烨明总是兴致缺缺的,虽然关注,但其实没太放在心上。
毕竟他清楚这个时候的盛烨明是什么样子的,有多无能,找机会弄死这个时期的盛烨明不算难事,但让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过的盛烨明一无所知死去,意义不大。
有前世的记忆就很好。
相当好。
双吉正说着话,忽然就见到向来冷淡的谢公子唇瓣一勾,露出了个笑,春风掠雪般,冷峭中带着逼人的艳色。
双吉都看呆了,结巴了下:“谢、谢公子?怎、怎么了?”
“无事。”
谢元提含笑给猫喂了根肉条:“我高兴。”
第 40 章 第四十章
王伯许久没跟人聊过花草了,拉着谢元提又聊了许久,才满意地放他离开,还眼也不眨地剪了朵开得最好的恨天高,笑眯眯地递给他。
盛迟忌的眉毛挑了下,可以确定王伯的确很喜欢谢元提了。
昨日王伯回来,发现自己的宝贝花丛被砸坏了,心疼得不行,刀都摸出来了。
方才谢元提就破坏花丛的事,沉重地向王伯道了歉,老人家居然真就没生气,甚至还主动摘了自己最宝贝的那棵花送给谢元提。
平日里可没人敢乱摘王伯的花。
谢元提把王伯给的花籽放进袖兜里,小心地揣好,又跟王伯凑在一块儿说了半天,已经把此前在屋里受到的惊吓彻底忘光了,那几丝残存的恐惧也被压了下去,回到轮椅边,就把那朵开得极盛的花递给了盛迟忌,漂亮含情的桃花眼弯着,比一院的花还要灿漫:“哥哥,给你。”
倒是很会借花献佛。
这小雀儿说是推他来赏花,结果在那跟王伯聊得欢。
盛迟忌也没拒绝,食指微弯,扣了下轮椅扶手:“走了。”
他眼上用着药,即使用白纱覆着眼挡光,也不能长时间待在阳光太盛的地方。
日头是有些晒了,谢元提脑袋被晒得烫呼呼的,脸颊也微微发红,扭头跟王伯挥挥手道了别,搓搓手指,准备继续帮盛迟忌推轮椅。
看他那个架势,展戎及时插进来,接过了谢元提的活儿。
谢元提方才推轮椅,推得两只手手心红通通的,磨得疼,见此心底悄悄松了口气,乖乖跟着俩人走。
原本以为要回方才那个小院子,没料到这次又去了个新的房间。
谢元提心底隐隐冒出点疑惑。
这个别院,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进了屋,展戎将轮椅交回给谢元提,回到门外守着。
谢元提把盛迟忌推进里间,屋里阴凉许多,桌上还放着碗温温的药。
盛迟忌似乎早有预料,随手将那碗黑乎乎的药拿起来,面色毫无波动地抬首饮尽,便自行推着轮椅到床边,重新靠回床上。
喝了这药一会儿后,身上又疼又恶心,若是乱动弹,连他也会想吐。
发现谢元提还在桌边,低头看那碗喝光的药,盛迟忌啧了声:“过来。”
怎么这么迟钝,没人教这小雀儿伺候人吗?
谢元提从发呆中回过神,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