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失败后,又恍然大悟似的,纷纷开始塞男人。
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造的谣,觉得定王殿下二十有五,后宅却空无一人,是因为爱好取向跟一般人不太一样。
要么就是身有隐疾。
盛迟忌“啧”了声,往后一靠,状态明显松弛了许多:“本王看上去像是喜欢男人的?可笑。把造谣的人揪出来,本王要把他的脖子拧成三截。”
暗卫不敢接话茬:“那,依您的意思?”
方才那个要弄死吗?
谢元提把话吞回去,默默地按了会儿,双手开始发酸。
察觉到他动作停了下来,盛迟忌不悦地睁开眼:“怎么停了?”
谢元提委屈地揉揉手腕:“……手酸,没力气。”
“没用。”
这才多久。
谢元提生怕他生气,赶紧软着声哄:“哥哥别生气,我休息一下继续给你按好不好?”
其实这么一会儿后,头疼已经略有缓解,纯粹是因为谢元提按揉的力道,还有身上的淡淡气息很舒服,盛迟忌才没让他停,见他这么乖乖顺顺的样子,恶劣的本性冒出来,更想欺负他了。
就在此时,黄莺的声音响了三声,是暗卫发出的信号,有消息递来了。
盛迟忌遗憾地收回摆弄人的心思,抬起左手,做了个手势。
谢元提睁大了眼,无辜地看着他:“?”
盛迟忌:“?”
确认他没看懂,盛迟忌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退下。”
顿了顿,觉得他可能听不懂,又吩咐:“明日再来按头。”
暗卫:“……”
这到底还杀不杀了?
谢元提的眼睛微微亮起。
这个意思是,允许他下次还来?他还以为会被赶走呢。
没想到真少爷看着脾气不好,实际上很好相处嘛!
关系不可能一下促成,慢慢来,这已经算是个好的开始了。
谢元提心想着,弯眼笑起来:“那我明日再来找你,你要记得给我开门哦,哥哥。”
就是这别院这么大,此处显然只是其中一个偏僻的院落,该从哪儿出去?
谢元提苦恼地回头看路,一扭头,才发现几步之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个穿着黑衣的年轻人,悄无声息地立在那里,仿佛一开始就存在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见他回头,做了个“请”的手势,似要给他带路。
这别院里原来是有伺候的人的啊。
谢元提兴致缺地收回视线,感觉自己被冯灼言的小话本荼毒了。
云成的第一反应是感到好笑,觉得那几人脑子有病,见谢元提脸色不对,立刻黑下脸,抬手想拍桌子怒斥那几人,却被谢元提阻止了。
谢元提的脸色微微发白,压低声音:“云成,我们回去。”
离开茶摊,云成压着火骂:“这些个穷酸秀才,平时没什么本事,就会八卦造谣,少爷别在意那些风言风语,侯爷夫人还能认错自己的孩子不成?淮安侯世子除了您,还能有谁呀!”
谢元提默默听着他絮絮叨叨,勉强笑了一下,没有吱声。
云成是好心安慰他,但坏就坏在,他的确不是淮安侯的孩子。
梦里的话本没写他是谁的孩子,他不知道他的亲爹亲娘是谁。
既然在茶摊里都能听到这样的八卦,那淮安侯府的假世子流言,恐怕已经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了。
谢元提握紧了拳,猜测淮安侯或者侯夫人很快会来找自己说话。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散值回府的淮安侯亲自来到春芜院,屏退一干下人,把谢元提叫到了小书房里。
淮安侯惯来沉默寡言,在谢元提面前扮演的是严父角色,若不是夫人的情绪不太稳定,不适合出面,也不该他过来。
父子俩相对而坐,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半晌,淮安侯面色沉凝地开了口:“迢儿,爹有话想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