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
斗得最狠那两年,盛迟忌嘲讽过谢元提眼光差,谢元提本来懒得理他,回头再看,也忍不住质疑自己的眼神的确有问题。
见谢元提眉心紧蹙,冯灼言微感受伤:“真那么嫌弃我啊?”
谢元提看他一眼,想了想,道:“也没有。”
冯灼言愤怒挥扇:“……你知不知道,你的表情真的很敷衍!”
上辈子谢元提突然被下狱前,察觉不对,托心腹带信物给冯灼言,是冯灼言冒死把消息传给了盛迟忌。
彼时盛迟忌早已受封昭王,被赶出京城回了封地,谢元提跟他斗了两年,对这位对头的脾性十分清楚,知道他狼子野心,睚眦必报,三皇子失了谢元提的助力,无形中已经垮了一半,盛迟忌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只是谢元提不确定,师出无名,盛迟忌敢不敢背负谋逆叛乱的千古骂名。
没想到盛迟忌敢。
昭王的大军势如雷霆,仅仅三个月就攻至京城,围城七日,刚登基不满一年的三皇子就灰溜溜地退位降了,之后不知所踪,不知道被盛迟忌关哪儿去了。
当时谢家早就因祸倾覆,谢元提有过一次牢狱之灾,身体本来就不大好,没想到能拖着一副伤病累累的病躯,在牢里熬三个月没咽气。
更没想到,盛迟忌能恨他到那个地步。
疯魔似的将他囚困在深宫之中,磋磨他的唇齿脖颈,犬齿叼着他脖颈皮肉,像是恨不得将他活活咬死,死都不让他死个痛快。
像条无人拘束的恶犬。
一想起这些,颈侧被啮咬的痛意仿佛又漫了上来,不愉快的记忆涌上心头,谢元提淡淡道:“你方才说得对,与我们无关。”
他才懒得管盛迟忌的死活。
正说着,马车缓缓停下,外头传来小厮恭敬的声音:“大公子,冯公子,前面就是宫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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