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是个混蛋。”
哑婶心中叹气,她跟了彦遥四年,知道他苦了四年,支撑就是有朝一日夫夫相见。
初见耿耀身边站了人,他自然无暇顾忌真假,难以承受刺眼一幕,更不敢去想个假设。
查到是义妹,犹如一根刺扎在彦遥心中,但这根刺不深,只要夫夫相合,耿耀给个合理解释就能化软。
只是谁料耿耀那边不知因何原因,四年不见不说柔情万千,竟如此生分,这谁也受不住。
那浅刺一寸寸的往下压,怕是会把彦遥扎的面目全非。
若是其中有误会,哑婶盼着两人及早说开,若是无误会,耿耀真对彦遥没了爱意,也盼彦遥早日死心。
只要彻底死了心,就不会受那颗心摆布。
耿耀与哑婶有救命之恩,哑婶瞧的出耿耀是心有侠善之人,她不愿如此想他。
可自古以来,侠善和负心并无相冲。
耿耀虽早出发,却晚了三城,那边秋雨和哑婶又盯着时间,故而两方碰到并无意外。
树木潇潇已落败,踩在上面泛起细微的沙沙声,秋雨走在马车一侧,低声道:“少爷,可是巧,碰到姑爷他们了。”
马内静了片刻,随后传出嗯的一声。
彦遥非傻子,怎会看不出秋雨和哑婶之故意。
只是虽说心里已想了明白,任由耿耀负他,可终归是,心中委屈思念恼恨,千言万语难以说清。
耿耀所领数十几人,因带着李萱,故而备了马车,拖慢了速度,但武平县渐渐安稳,朝廷也没给限期,也是无碍。
一行人席地而坐,正在点火做饭,冯如松刚去山上转了转,抓了一只瘦不拉几的兔子,这地界,兵荒马乱的连兔子都吃不肥。
最后不甘心,又带着人去山上,想看看能不能再弄一只回来。
李萱爱玩,也跟着一同去了。
耿耀看着跳动的火光,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动静转头看,看到秋雨意外了下,随后便看向那辆马车。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站了起来,几步间便到了马车旁。
秋雨意外道:“姑爷,这般巧,竟在此地遇见你。”
耿耀看着无动静的马车:“你们这是去哪里?”
秋雨:“去国都呢!少爷在国都的生意出了点岔子,我们少爷去瞧瞧。”
那股压下去的死水翻滚开来,烧的耿耀胸膛皮开肉绽,他抬手想推车门,最后却弯曲手指敲了敲。
“阿遥。”
车里的人生生憋住眼泪,倾身推开车门,笑着道:“耿哥哥,遇见你当真是意外之喜。”
耿耀收回手,回了一笑,只他功夫不如彦遥,笑中露了几分思念:“嗯,挺巧,饿不饿,那边在烤兔子。”
彦遥顺着他的话看过去,十来人偷偷瞄着这边,并不见那义妹。
“嗯,好。” 彦遥起身欲下马车,耿耀忙伸手去扶。
那边十来人嘀嘀咕咕了好一会,他们总兵原好好的坐着,忽而就跟鬼上身一般,直直朝着前来的马车去。
见那丫鬟说话,他们明白了过来,这是遇到熟人了,不过他家大人也是厉害,见个丫鬟就知道里面坐的是谁了。
还不等他们夸赞两句,马车里的人就露了真容,乖乖,可真是九天仙子下凡间,好看的厉害。
耿耀落后了彦遥小半步,等到两人来到跟前,十来人齐刷刷的站起身,似是怕太过随性给耿耀丢了面子。
耿耀:
他踹走一个,又让人从马车上拿了个蒲团下来,放下后示意彦遥坐。
彦遥坐下后,耿耀动手接管了烤兔子的活,翻了几下觉得好了,扯下一个兔子腿递给彦遥:“这兔子比较瘦。”
他只管殷勤,也不说是谁,勾的一行人心里刺挠。
耿耀没介绍倒也不是忘记了,纯粹是不知道如何说,前夫郎?这称呼他说不出口。
说夫郎彦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