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守备军,则是到点下班,还时不时的旷工。
一则:宁安县守备军大多本地军户,各自有家有妻郎,谁不想回家抱着老婆夫郎睡。
二则:一年十二月,也就发三四个月的军饷,不给钱谁想上班。
三则:和武平县等边塞不同,宁安县太平繁华了两百年,打仗也打不到这处,要不然按规制应该上千人的守备军,现在也不至于就百十来号人。
耿耀虽是走门路得了个把总,却也未曾想过改变什么。
武平县的守备军军营,耿耀去过许多次,现如今进了宁安县的军营,真有种: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的感觉。
守备军满打满算一百来人,现在军营里只有三十来号人,但人家的娱乐很是精彩。
有投壶的,有晒太阳的,更是有赌钱的。
未披甲不说,身上连刀都未挂。
再回想武平县的守备军,刀不离身,?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如此这般,死了连安葬费下发都得求祖宗保佑。
王千总唤了众人上前,把耿耀介绍了两句,多亏了那说书先生,耿耀沾了那故事的光,加入的那叫一个顺利。
团队中,特别是新降的上司,你只要不生那上任的三把火,能和下属打成一片,加入摸鱼队伍,就不会有人反对你。
耿耀来之前有过心理准备,但看着掷骰子的守备军,实在是有些超出他预估。
投壶,赌钱耿耀虽说看不上,但总归不是个傻子,跟着玩了半日,他和旁人称兄道弟,旁人也给面子的喊他把总。
彦遥今日在成衣铺待的久了些,日落西山才从角门入了院,见耿耀在院中磨刀,不由的走过去打量了几眼。
因院中有其他人在,也就未多问,抱着怀中账本和画册回了房。
晚饭间,耿母问耿耀今日如何,可有人不服他,可辛苦,耿耀道:“不会,都很好相处,没什么辛苦的,投壶晒太阳的。”
除了无聊没其他缺点。
耿母:“那就好,没什么危险就行。”
用了饭各自回房,耿耀在桌前点灯,彦遥走进,语气轻了些:“杀猪郎,是军营里待的不快?”
耿耀正走着神,哥儿吐气如兰在耳边,他转头看去,就见彦遥顺手抽了簪子,满头黑发如瀑布般落下。
彦遥把桃花木簪放在桌上,耿耀觉得有些眼熟:“怎么戴起木簪了?”
彦遥:“娘来拿你换洗衣物时,在床上看到的,说是你买后不好意思送与我。”
他上前半步,盯着耿耀双眸问:“耿哥哥,你定不是买了送我的,莫不是在外有了喜欢的姑娘?”
彦遥肤白,眉眼却如墨色,此刻有意撒娇,如一波月光落在湖泊,动人心魄。
耿耀往后退了半步:“没有。”
“那是买给谁的?既是桃花簪,定不是给娘的,也不是给我的。”彦遥逗他道:“难道是给大”
嫂字还未吐口,耿耀就快一步捂住了他的唇。
被他气笑道:“其他的就算了,这种话莫要胡说。”
因动作急步子大,耿耀站在彦遥身后,一手揽着他,一手捂在他的唇上。
此时两人不再说话,心跳皆快了些,耿耀一时松手也不是,不松手也不是。
怀里的人身子又香又软。
彦遥也未挣扎,只身后男子气息把他包裹,让他脸上发烫。
“以后这种玩笑不要开,知道吗?”耿耀垂首嘱咐着:“其他的随你闹。”
彦遥说不了话,只轻轻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耿耀又停了几秒,方才松开他,那个贴过彦遥唇的手掌,不自觉的背在了身后。
彦遥坐着梳头,半晌道:“杀猪郎,我还未洗脚。”
耿耀正坐着削箭头,打算有空去山上玩玩,看看能不能射些野物。
“好。”随后放下刀和做到一半的箭出了房。
彦遥侧身看着门口等着,过了片刻,耿耀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