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很响的夜晚。
刚被冷意激得发紧的肌肤瞬间又滚烫,推拒的话再开口就变了味道,“但、但今天是……”
“我知道。”
燕昭打断他,声音是和他截然相反的平静,“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一边折叠着一块浅青,动作慢条斯理,一边说:“所以,你得自己来。”
虞白不可置信地愣住了。
甚至,在她把叠好了的衣带递到嘴边时,他都忘了反应,顺从地启唇咬住。
在……
先帝忌辰这天……
自.渎。
这简直……
他心脏都兴奋地跳了跳。
简直是他能想到的,力所能及的,最好的报复了。
他的手自己就找了过去。
但接着又被止住。
“不是这样。”
燕昭牵着他,从他已经熟悉了的地方,又往下了一点。
“这里。”
【作者有话说】
ps:不止是心脏——
掉落30小包包~[垂耳兔头]
56☆、赴火6
◎他好像没有底线。◎
从那一刻起,这间大殿就与肃穆庄严再无半点关联。
窗缝有微风漏入,灯台光影颤抖,她怀里的人也在发抖。
被迫压抑的碎喘,瘫软在她身上消瘦的脊背,被泪水打湿了的睫毛,还有绷紧了的手腕,都在无声、无措、无章法地颤抖。
整个人都变成粉色了,娇艳又可怜。空着的那只手胡乱抓着她的,呼吸变得像抽泣,他呜咽着在她肩上磨蹭,一双眼睛透过茫茫水雾求饶般看着她。
悬而未决,他身上都沁出了汗,难受得已经在发抖了。
燕昭听着自己心跳怦怦,胸腔都被震得发麻。
这样的表情,本身就是邀请。
但她还是忍住了。
“看我做什么?”她坏心地明知故问,想要什么,怎么不说。磨了很久,才长长地“哦”了声,
“原来嘴巴被塞着啊。”
她把大半湿透的衣带取出来,再一次问,阿玉,想要什么,你自己说。
嗓音像湿透的羽毛,堵哑了又泡透了,软软地祈求。
“……想……”
“我不行……”
他脸颊埋进她颈间,唇瓣湿漉漉地贴着,“帮帮我……求你了……”
燕昭握住了他的手腕。
绯红烧得很剧烈。他整个人都难堪得颤抖,但没有躲。
她知道他可以躲的。他有那样倔的性子,有能抗下那样一身伤的固执,只要他想,他是逃得了的。
可他没有。
原本,她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逆来顺受,是不是真的无论如何都会服从。
原本,她想找到他的底线。
可他好像……没有底线。
但她还是没允诺。
她说,依旧是命令的语气,
“那你吻我。”-
回到毓庆宫已经很晚,真正静下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和过去没见面的两个晚上一样,燕昭清醒地躺在榻上,于昏暗中端详怀里熟睡的人。
很神奇,她想。
明明是一样的探索,怎么交到她手里,就败得那么快。
明明也是一样的亲吻,怎么由他来的时候,就那么可爱又轻柔。
她下达了让他主动的命令,他没有逆来顺受。
而是慢慢睁大了泛着泪的眼睛,似乎难以置信地望着她,问,真的吗。
燕昭没回答,就静静看着他。
看着他缓慢地靠近,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又一下。
被她折腾得微肿又被他自己咬得殷红的唇很轻地贴上她的,湿软的舌尖探出来,一点点勾她的唇角。
每一下碰触,都在打量她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