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地回了头,看向了警局,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地方,里面曾经有他的师父。
“你小子净知道给我惹祸!”
“又不好好吃饭!来,我给你做的酸辣土豆丝儿,可好吃了……”
何溶月下班准备回家就看到了杜城略带着心酸的笑容,像是缅怀一个人,“案子破了这么开心?”
“算是吧……”
杜城收敛了笑容,何溶月点点头也不戳破他,突然想起来新来的沈翊,“沈翊怎么样?这几次的画像局里面都传遍了,都叫他大神呢。”
杜城不可避免地再次想起来自己的师父,语气有些冷,“他画得再像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靠我们抓。”
语气里面的针对太明显,何溶月摇摇头,“你对他有意见,是因为当年雷队的案子?”
杜城没有说话,眼神冷冽,一口气憋了七年,松不开收不紧,哪能是那么简单就能释怀的?
“你应该清楚,他也是被利用的。”
“我就是想不通一个只露半张脸的毁容女人他说画就画出来了,七年了,找他画雷队的那个女人他怎么就是画不出来!”
“我认识的杜城,不会总是怨天尤人的,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不全是沈翊的原因?”
何溶月说完就背着包离开了,留给了杜城一条后路,杜城嘴抿成一条线,现在的他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气饱了就开车回了家,只有在梦里,他才能体会到以前和师父在一起的快乐,但是醒过来后,就是无尽的空虚。
杜城开车回到了局里面,直奔雷队以前的办公室,发现门没有锁,没有什么表情却温柔地拿起来了属于雷一裴的奖牌。
沈翊正在整理画,看着他那么舍不得,出口询问,“你要把它拿走吗?”
杜城没有说话,只是端端正正地把它摆好,看着沈翊,“张局让我来接你,说有个案子让你一起去。”
杜城通知完就离开了,沈翊看着他离开,视线转回到了空无一物除了奖牌的桌子,内心的兴奋一扫而空,果然还是不行么?
沈翊放下画,走到了奖牌前面,他比任何人都想要画出来那幅画,但是……他就是不行。
“昨天晚上丰美路接警了一起抢劫案,现场有四个目击证人,三个画画的还有一个小超市老板,让那三个画画的一人画张画像,没一张能抓着人的,所以他们就——”
杜城没什么起伏仿佛机器一样说着话,转头就看见了坐在副驾驶上睡得正香的沈翊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头随着车身微微摇晃,杜城脾气彻底没有了,到了目的地停了车就要走,沈翊连忙跟着他下车,走在一起的时候脑子还是昏的。
“三个人的画像我最像!”
“不可能,我的才最像!”
“说什么呢,我的才是最像,你画的配得上画家这两个字吗?”
杜城走在楼道里就听着门里面传出来的吵闹,“吵什么呢?”
沈翊探头就认出来了三个人都是认识的画家,笑着看着他们吵,仿佛看到了当初开画展的时候一起争吵的时候,谁也不服谁,都认为自己是对的,带着天生的傲气。
“三个人画了三幅不同的画像,吵了一夜了,非说自己画得最像。”
杜城看着沈翊笑得那么开心,一双眼睛亮亮的,杜城回头一看,指着他们,“你认识?”
沈翊点点头,“都是办过展叫得上名的画家,画像呢?”
“对,给,你看看,这完全都不一样,就这张最过分!”
旁边的警察拿过来第三张画,抽象派,还挺可爱的,沈翊笑着接过来第三张,杜城把所有的画都拿给他,然后抬抬下巴,“先去看监控吧。”
警察带着他们去了监控室,“这些就是小区附近监控拍到的视频,非常模糊,大概能看清这个男的戴眼镜,但是没有一个人画的戴了眼镜,就离谱。”
沈翊摇摇头,严肃地说,“不,这个男的根本不戴眼镜。”
警察疑惑地指了指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