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晃出来,胡乱地四处溅落,丝毫没有一丝自尊:“不,我不信,你骗我,你骗我,我不信。”
静潋边哭着,边维持自己的冷静,她搜肠刮肚了一圈,试图再寻找别的方式,来留住眼前这个人。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可以打动阿鲜。
眼泪都不能打动她,她还有什么。
低头瞥见自己双膝,上面还残留着,方才被她意乱情迷时抚摸过的余温,她眼中顿时放出了光,忙朝李渔扑去,将她再次钳制身下。
她不管不顾地吻上去,吻着她脖颈,亲吻她的脸颊,嘴唇,一边用手将旗袍的纽扣解开,退到腰间,剩下一件黑色衣服,面对着她。
然而不管她怎么亲吻,对方至始至终都冷冷地像个木头,没有呼吸,没有声音,没有回应。
静潋的吻落在她唇上,缓缓睁开眼,想要去看她的表情。
然而李渔没有闭眼,一直用一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她,似乎在看她的笑话。
她自觉的没趣,将唇挪开,慢慢坐直身体。
李渔躺在床上,眼神在她身前扫了一圈,发出嗤笑:“这么久没见,你还是那么没长进。”
对方的暗语,她一下清晰地捕捉到了。
她双手交叠,盖住自己的体面,一面望着她:“你”
李渔叹口气,她缓缓坐起身,很随性地将手落在曲起的膝盖上,她凑上去,对着她说:“太小了,你不知道,这几年我才想清楚,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阿,就喜欢大的,就是俗气,就是色。你满足不了我的,顾盼能满足,你和她对比过了吗?嗯?”
李渔知道,不说一些羞辱她的话,叫她彻底心死,她是不会放弃的。
其实说出这样的话,她也像是从口中吐刀子,剌得嗓子生疼。
静潋也没好到哪里去,她的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一双眼睛无助地撑开,瞳孔涣散,长长的睫毛宛若蝴蝶翅膀震动着。
这回她彻底没话说了,彻底安静了下来,就像暴雨过后的细雨,山崩之后的烟尘,瀑布之下的碧波。
她知道,李渔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她只是为了骂走她。
安静了一会儿,她才说:“我累了,先去洗澡,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一手扯着旗袍,一手捡起地上的内裤,走近盥洗室。
她这是放弃了?
李渔心中毛毛地,又想着,自己是不是把话说重了。
她应该没事吧。
一边想,一边起身往门口走。
刚走到门口,她心道:“若是这一走,微微忽然闯进来怎么办。”
她的手落在门把手上,思索道:“刚刚又说了那么重的话,静潋会不会想不开,做一些傻事?”
把手放下来,转身走到床边,很自然躺下,双手枕在脑袋后面,静静地望着天花板。
浴室传来水声,李渔瞥过头去,磨砂半透明玻璃后映着静潋的影子,她已经褪去衣衫,背对着她,只见她身影窈窕,腰臀曲线蜿蜒,双腿笔直地踩着地上,泛着莹润光芒。她仰着头,脸对着莲蓬头,冲刷自己的眼泪。
李渔透过着朦胧的场面,早已心跳如鼓,浮想联翩。
她手指动了动,小腹略过一丝火热,灼烧得她发烫。
妈的,早知道刚刚就不该装那个逼。
悔阿,她就不能先干了再说狠心的话吗?
她拿起枕头,将自己脸狠狠盖住,捂住耳朵,让自己冷静下来。
洗完澡,静潋从盥洗室出来,发现李渔还未走,竟还躺在她的床上。
她侧着身,手长脚长占据了整个床,脸上盖个枕头,不知道睡没有睡。
静潋蹑身去到她身旁,手撑着床,前身曲上前,拽着枕头一角,轻慢拉下来。
几根带着静电的头发徐徐落下,盖在她脸颊上,鼻尖上,她睡得很沉,鼻息垂着唇角头发轻轻扬起,沙沙发出声响。
静潋轻抿着下唇,心道,她嘴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