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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继续雪上加霜:“你也真是可怜,嗓子都被拿走了,还在这想着姐姐,真真痴心妄想。一个实验品,生来就是为人做贡献的,居然敢有这样攀龙附凤的想法,可笑。前二十三年,你的美好生活,都是母亲赐予你的,赐予你良好的容貌,动听的嗓音,你不好好珍惜,却用它来做奢侈浪费的事。不过,一切都有定数,比如现在,命运馈赠给你的,在这一刻,全部收回来了而已。”

微微说得何等没有道理,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想着要见静潋,要问个究竟。

她有自己的任务,任务一做完,就应该离开这个世界才是,为何还要流连。

唯一的原因,她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如果静潋从未给她希望,她能走得干脆利落。

可惜对方偏偏给她希望了,她站在充满希望的阳光下,感觉到幸福就在眼前,伸手就能触摸,然而真当她伸出手去,触摸到的,却是一片阴冷,冰凉。

那些充满阳光的未来竟是一幅虚构的油彩画。

叫她如何甘心。

静潋左等右等,依旧没有等到关于江鲜的消息,但是她等来了夏仲心的消息,据可靠消息,夏老头子在逃往缅甸的路上,被缅甸菠菜行业,电诈集团的大老板带走,人找到的时候头发已经剃光,全身上下却没有受伤的痕迹。

警方说,夏仲心恐怕是为了逃避命案,主动朝电诈集团老大投诚的。

问及江鲜的事情,他一概说,当时两人都被迷晕了,不知道她被带到哪里去了。

但是据他所知,整个金三角都没有江鲜的身影,因为像江鲜这样的身段,样貌,名气,就算是当地电诈集团的老大,也不敢轻易得罪,加上国内舆论施压,那些金三角的头子们十分明白,弄谁都不会弄她。

就算是她美若天仙,大家都只敢远观不敢亵玩。

毕竟这属于国际问题。

所以,江鲜的行踪再次变得扑朔迷离。

夜里,她站在玫瑰花海旁,白色的玫瑰花海朵朵闭合,萤火虫也不知所终,这让她不由想起,还在几天前,江鲜与她两人站在这片土地上,她唱着歌,萤火虫围绕她们跳舞,当时,她以为那只是寻常夜晚。

而如今,玫瑰花也到了凋敝的季节,萤火虫飞去更温暖的地方,江鲜也没有再出现,没有动听的歌声在耳边盘旋。

静潋像一具骷髅立在那里,耳边仅有呼啸的风声,扯着她守孝一样的衣裙。

脑海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江鲜会不会已经回幽月岛了?

这样想着,她立即提起裙摆,转身小跑着往别墅赶,一面吩咐管家订船票,她要去幽月岛。

翌日到达幽月岛,已是清晨。

静潋不顾因晕船导致的身体不适,马不停蹄坐车去别墅。

偌大的别墅,几十年号身着蓝色制服的管家,一个个愁眉不展,气息奄奄。

静潋面对着王姨、小雅,面色惭愧。

小雅眼睛哭红了,呜呜啼啼:“小姐从来都没有回来过。”

王姨连哭带闹:“临走之前,分明是你们两个人一起走的,如今回来,却是你一个人回来的,你是怎么照看我家小姐的,我家小姐待你不好吗?你扪心自问,在岛上,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小姐的,小姐还救了你几次命呐,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如今人被你弄没了,你倒好,还敢来要人。”

看王姨和小雅这副样貌,她十分肯定,江鲜没有回来。

她面色麻木,不停地道歉,不停地解释。

然而那些言语却十分苍白。

她以为,江鲜在生自己的气,因为她第一选择了微微,没有选她,所以她跑回幽月岛,躲了起来,故意躲避她。

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

她没有脸面留在别墅,但是在离开前,她在别墅逗留了几圈。

前院的泳池,她曾经在那洗衣服,徐婉小姐为难她,想要推她下水,江鲜一把救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