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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静静矗立在楼梯口的老管家身上。

老管家只不过在祁文柏有要上楼的意思时,抬手阻止了一下,又恢复那副木楞的模样。

祁文柏逛了一圈,除了觉得这大厅真是金碧辉煌之外,并没有发现特殊的东西。

于是懒洋洋地坐回沙发,仰头望着吊灯晃神。

直到眼前出现吊灯水晶吊坠的重影,他费力挑起眼皮,无力地合上眼。

耳边的一切声音都轻了,好似有人在耳边低语。

一双手拍拍他的脸,冰凉得不似活人。

祁文柏睁开眼,江凛站在他身前,挡住大片光线,背对着光的姿势让他只看得到对方模糊的轮廓。

他嘟囔几句:“做什么?”

回他的是毫不客气地把人从沙发上提起来。

祁文柏彻底清醒,一个激灵打得全身都活了过来。

此刻的大堂哪里还有金碧辉煌的模样,几人横七竖八地躺在一片碎石木块堆上,面前的桌子上生锈的托盘上放着几人刚刚喝的鸡尾酒。

玻璃杯壁上爬满红棕色的污渍,里面的液体浓稠到分不清是什么混合物。

祁文柏捏着被石头硌得发痛的肩膀,光是扫了一眼那杯子里是什么,忍不住干呕。

江凛叫醒其余俩人。

衣香鬓影、觞酬交错的宴会只是个假象,面前的城堡,荒凉得可怕而真实。

江凛在墙壁孔洞外投射进屋内的月光中,朝着楼上走去:“先去找陆辞言。”

脚下木制楼梯踩上去还会嘎吱嘎吱地响,有几步台阶上还有着不知怎么造成的大洞,在黑暗中极其容易踩空。

虽然护栏看上去并不坚固,江凛还是把手握住护栏。

手背拂过一丝轻微的凉意,好似有双冰凉的手在他手背驻留片刻。

他收回手,耳畔闪过若有似无地咯咯咯声。

二楼更加残破,古堡的墙壁倒坍大半,在倒坍的一角,屋顶破了很大一个口子,从屋内看去时,能清晰地看到天空高悬一团血色的月亮。

一双手悄无声息地搭在江凛肩膀,刺骨的寒意,江凛猛地抓住那手。

还没使劲。

祁文柏求饶的声音马上压低着,生怕下一秒又是一个过肩摔,“是我是我!”

“不是怕被你摔,”他收回手给自己找补,跺了跺脚底的楼板,“我是怕这楼板承受不住我这体格,被我压塌了咋整。”

江凛淡淡瞥了他一眼,推开眼前的门。

很重的灰尘气息扑鼻而来,他捂住鼻子,在稀薄的月光中,捕捉到露台上一闪而过的影子。

再看去时,空荡荡的露台上空无一物。

不过眨眼间,从露台上缓缓升起一张惨白的脸,黑洞洞的眼睛冲着门口几人的方向,裂开鲜红的唇。

嘭!

一发闪着蓝光的子弹猛地射向露台,激起四溅的碎石。

陆珉猛地跑进屋子,在那张古朴、布满灰尘的大床上,托起一道白色的身影。

“陆辞言!陆辞言!”

他的声音慌乱极了,甚至没来得及收起手里的枪。

江凛在看清那团东西时瞳孔猛地一缩,四肢的血液瞬间冲到心口。

他几步跑过去。

在一团脏污的被褥中,陆辞言脸色惨白,紧闭着眼睛对外界无知无觉。

江凛急忙把人从那团被子中挖出来。

还未掀开被子,触碰到什么,他整个人被钉在原地,失去所有动作。

终于……

他伸出手,手指上温热的触感不假,在惨白月光之下,他五指染血,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流淌。

陆珉见状,猛地掀开被子。

陆辞言身下的被褥被染得深红,心口巨大的一个窟窿正在不停往外冒血,源源不断。

他脑子轰地一声空白得彻底。

“怎么……怎么会……”

“不可能!不可能